,她也不好拒絕,畢竟這是他的房子。
看她擔心得都停下筷子,向來食不言寢不語的人,還是打破慣例,回答了她顧慮:
“我會讓它去藥廬守著,等瞬風回來,再讓他弄走。”
溫梨聽他這麼安排,總算放心下來。
“對呀,讓它待在胥爺爺的藥廬也可以, 只要它不出現在我周圍,我就不怕。”
“現在胥爺爺住到小院來,也的確需要有人守著藥廬,讓它上去,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就是能不能給它拴住?這樣它就不會到處亂跑,我也不會那麼害怕。”
蕭行嚴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好,一會兒我將它帶上去拴住。”
“吃吧。”
因著蕭行嚴話少,一頓飯在溫梨的東拉西扯中結束,她嘰嘰呱呱一邊吃一邊說,他則安靜聽。
溫梨沒有急著收拾碗筷,後院豬圈的兩頭豬仔已經餓得嗷嗷亂叫。
放下碗筷後,她先去將煮好的豬食抬到豬圈,餵了豬和雞鴨這才返回來收拾。
正巧看到蕭行嚴尋了一隻破碗,將他們吃剩的飯菜倒進破碗中,端出去給那條大黑狗。
溫梨站在身後靜靜看了一會兒,感覺他似乎很喜歡這隻狗。
如此,她覺得留下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一直拴著應該沒問題。
等忙完家裡的活兒,她裝了一籃供品和香燭紙錢,帶著蕭行嚴去了後山的墓地。
黃婆婆的墓地在西南角的方向。
溫梨熟門熟路找到地方,將墳墓周圍的雜草落葉清理一番後。
將籃子裡的東西一一取出來擺放整齊。
叫上還在探尋四周的人,好笑地打趣道:
“你似乎對這裡很陌生?怎麼,你不認識自己族裡的墓地了嗎?”
“這四周的墓,你不會不知道是哪位長輩的吧?”
說著明亮的雙眸望向看什麼都一臉陌生的男人。
她半是開玩笑半是疑惑,“我怎麼覺得,嬸嬸她們說得好像有點道理,你似乎真的有點不太一樣了。”
“你真是黃嘯嗎?”
別不是也跟她一樣,被什麼人給附體或借屍還魂了吧?
按道理來說,這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應該很熟悉才對呀?
可是他對大家似乎冷漠疏遠得很,對周圍的一切和環境也很陌生,比她還不如。
雖然回來的時日不多,和鄉親們照面也有限。
但是再怎麼生疏,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村裡的老人叔伯也都說他和從前大不相同,雖然樣貌與以前還有點像,但性子卻是南轅北轍。
她記得香蘭嫂無意中與她說過一句:
這黃嘯以前多溫潤如玉的一個,連說話都溫文爾雅、客氣有禮。
不知道是不是在戰場上拼殺沾了血。
現在的他渾身透著一股子肅殺之氣,給人感覺挺難靠近的。
難不成真不是同一人了?
那股懷疑的心思再起,溫梨歪著目光投向站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影。
幽深的雙眸一沉,蕭行嚴蹲下身來接過她手裡的香,輕點一記她鼻尖,不緊不慢回道:
“以後少看那些志怪札籍,又開始胡思亂想。”
說完恭敬地拜了三拜,目光略帶愧疚地看向墓碑:
‘借您孫兒之名暫用,還請寬宥,本王保證,定會將他屍首尋回來安葬在您身邊。’
插了香,目光又恢復如常,轉頭突然異常堅定地對她說道:
“溫梨,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黃嘯,你莫再用從前的言談舉止來看待現在的我。”
溫梨張張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