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杯,就敬三位英雄,有你們在邊境奮勇殺敵,我們才能在這裡過上安穩日子。”
“現在祝你們凱旋歸家,來,幹了!”
眾人端起杯中酒,與她一起豪飲。
蕭行嚴喝完一口,眸中笑意深沉,酒米之香溢滿口中,不由得讚一句:
“好酒。”
“溫姑娘這手藝不錯。”
倒是心靈手巧,就是這性子…
不像個姑娘家,反倒像個直爽的男兒郎。
這敬酒哪是這麼敬的?執杯的手勢也不對。
女子飲酒不能這麼明目張膽,毫不遮掩。
蕭行嚴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她身上,一邊稱讚一邊暗自搖頭。
看來是沒人教過她禮儀規矩。
有人讚賞自己釀的酒,溫梨自然心裡樂開了花兒,美滋滋地笑道:
“是嗎?隨便釀的,喜歡就多喝點,米酒還好,不怎麼醉人。”
“不醉人也還是少喝點吧。”
胥老瞧這丫頭心眼都偏完了,不滿地翹起嘴角。
以前都是他的碗裡堆成小山,現在他的碗裡空蕩蕩。
油滋滋的紅燒肉,好吃的豆腐塊,脆脆爽口的土豆片全堆在那小子的碗裡。
幸好做得分量十足,不然就按照她這偏心法子,他們都吃不到幾筷。
他眯著眼不太高興,“明日要給你取第二針,多飲酒不好,喝兩口就得了。”
聽他這麼一說,蕭行嚴無奈放下,甚是遺憾。
溫梨卻笑著安慰道:“沒事,我釀得多,等治好了病再喝也不遲。”
“給你盛飯吧。”
隨後起身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米飯。
“我挺好奇的,黃大哥,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看著身體不太好。”
“為了治病還要分這麼多次,不能一次性治好嗎?看著挺複雜。”
溫梨將盛好的飯遞給他,有些疑惑地問起來。
“哦,他就是被人....”
不等胥老說完,蕭行嚴眉頭一皺,強行截斷他的話。
“我是在戰場上中了毒針。”
這種事如何跟她一個女子明說,他也不好意思讓她知道。
兩年前那場大戰,他差點就回不來。
當時他連戰數月,還被敵軍偷襲負了傷,軍醫下命讓他務必臥床至少半個月,不然傷口崩裂,恐性命不保。
可第二日大軍要挺進金峽關,這是他們取得勝利與否的關鍵,只有他親自坐鎮,將士們士氣大振,攻破金峽關的可能性才大。
於是秦將軍他們便出了個餿主意,找了一個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幕僚穿上他的盔甲,替他出戰。
金峽關是破開了,但是他們卻中了埋伏,等他醒來,大軍已經岌岌可危,他不顧阻攔,翻身上馬,帶援軍急奔支援。
混戰中,為救下那個文弱幕僚,他將他扔上他的戰馬,替他擋下迎面而來的暗器。
他中了毒針,傷口崩裂,重傷得差點半身不遂。
最後僥倖沒死,毒是解了,也取了針,但身體一直不見痊癒。
不想幾天前她那一握,竟將一直隱在傢伙裡沒被發現的軟寒針給逼了出來。
這能怎麼說......機緣巧合?
這種事情,如何宣之於口?
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小姑娘家跟一群男人聊這種話題,怎麼看都不妥。
胥老已經取出第一根,還有一根,比較深。
他封住所有內力,就等著明日再取出第二根。
到底老天還算待他不薄,沒讓他真成一個廢人。
胥老也唏噓,還好他找了過來,不然再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