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與村長說的,明年要帶他們一起種的稻穀?”
“對!”溫梨微笑點頭。
“你這稻子似乎與其他村民的略有不同,植株都比他們粗大堅韌。”
蕭行嚴垂眸注視著她,好奇地問出心中疑惑。
“這品種不像我們宸國自有的,你從哪裡得來的這樣的種子?”
溫梨面上一慌,快速低下頭輕咬紅唇,大腦飛速運轉,隨後笑著回道:
“我來這裡的時候包袱裡帶了一些種子,不過我不記得是怎麼來的了。”
“逃荒的時候暈倒,不小心傷了頭,至今沒想起來。”
說著小心探一眼上方之人的臉色,她輕描淡寫地找了個說辭。
然後又低下頭扶過一株稻穗握在手中認真觀察:
“試種了兩年,這一茬最成功,想來是種成了。”
“答應給叔叔嬸嬸們的種子,到底沒讓他們失望。”
蕭行嚴靜靜看著,眼中帶有一絲探究和憐惜。
沉默片刻,他又問她:
“你家中只剩你一人了嗎?”
“不知道。”溫梨搖頭,“我都不記得了。”
確切地說她沒有原身任何記憶,所以原身的身世她也無從得知。
她朝他釋然一笑,反過來安慰他:
“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這樣挺好的。”
“婆婆和村裡的叔叔嬸嬸們都很照顧我,大家淳樸善良,土地肥沃,生活安逸,我很幸運不是嗎?”
她起身,拎起腳邊的袋子又套到肩膀上,笑著對他說。
“走吧,可以收了,我們繞去村頭走一趟,去祠堂與黃四伯吱會一聲,後日讓他幫忙準備一些東西。”
“到時你身體要是真吃得消,也一起下田來看看,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種的嗎?”
“收割也是一門學問,趁這個機會先教你如何收稻。”
“我自己也挺期待這一茬稻子能打出多少糧食?要不要來一起見證一下?”
“好。”
蕭行嚴舒展眉目,含著淺淺笑意點頭。
確定稻田可以隨時收割後,溫梨沒有過多逗留。
眼看時辰差不多,她叫上蕭行嚴回家。
路過田坎邊時,在一塊長滿小野蒜的荒地挖了不少回去。
繞到村裡的祠堂,她進去與黃四伯說一聲,讓他後日一早開倉門,將谷鬥挪出來。
後天打稻穀需要用到。
“四伯知道了,後天一早就來開門。”
“你不用特意過來了,直接去田裡,我會讓人給你們扛過去。”
“四伯將廣場掃乾淨等你們,打好穀子直接挑過來晾曬就成。”
“等曬乾,四伯也會幫你過鼓風機,去掉乾癟的穀殼,讓你叔伯們給你挑回家直接入倉,省得你一個小姑娘忙前忙後。”
溫梨笑眯了眼,這可再好不過,她直接得現成的,省時又省力。
“那辛苦四伯和叔叔嬸嬸們了。”
“謝啥子,都是一村子的,不用客氣哈。”
“這是黃嘯?”
“嗯,是的。”
“嘿,聽那些婆娘嚼舌根,我還以為她們開玩笑呢,沒想著真變了模樣,確實更加俊了。”
溫梨無奈笑笑。
“四伯!”
蕭行嚴等兩人聊完,有些生疏又彆扭地喚了他一聲四伯。
“哎,能回家就好, 你奶奶也能安息了。”
蕭行嚴輕輕點頭,沒有過多解釋。
“好好聽胥老的話,把身體養好。”
“等農忙結束,你帶梨丫頭來祠堂上炷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