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裡有兩位姑娘,不知他指的是誰?
“就是剛才跑過去,穿著一身淺綠衣裳的丫頭片子。”
“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
“她叫溫梨,你覺得她如何?”
原來她叫溫梨,人好看,名字也很好聽。
謝淮序溫和一笑,嘴角淺淺彎起一抹弧度。
“溫梨姑娘嬌俏動人,活潑可愛,一看就是特別好的女子,極好。”
“不知溫梨姑娘現今年歲幾何?”
“再過五日就是她十八歲生辰。”
謝淮序眸光一沉,有些訝異。
“溫梨姑娘剛好十八?”
竟然與蔓兒年歲相仿。
“正是。”
胥老笑著說道:
“你今年二十有一,未曾婚配,也無家室,又不曾定親。”
“謝公子,若你沒有什麼門戶之見,你看我這個孫女配不配得上你?”
“啊?”
謝淮序睜大雙眼,有點不可置信。
“您老……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得不夠明白?我有意撮合你和我家孫女,你意下如何?”
“這……”
飽讀詩書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麼直接的,謝淮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瞟一眼房間的方向,耳根悄悄染上粉色。
胥老見他羞澀起來,略微失望。
“你考慮考慮看看?”
謝淮序鄭重朝他揖一禮,不好意思道:
“晚輩不敢如此隨意,我……”
“算了,當我沒說,你就當老頭子我放了個屁,沒說過這話。”
“走吧,跟我上藥廬,我給你配藥。”
不夠坦率直接,太過優柔寡斷,這麼一看,到底還是比不上那位一半。
可惜了,他要不是攝政王的身份,他倒挺樂見其成的。
謝淮序張張嘴,有些無奈。
這才第一次見面,相處不到一個時辰,這位神醫就要給他做媒。
他其實對溫姑娘挺有好感,但是這也太快了點。
若是他出口應下,豈不顯得輕浮又隨意?
這怎麼著也要相互認識一下再說吧。
而且他懷疑溫梨姑娘,有沒有可能與蔓兒是同一個人?若真是,他自然是十萬個願意的。
謝淮序追上去,想著該找什麼樣的說辭,才能與他老人家說明自己的意思比較好一點。
這邊瞬風進到書房,只見地上落滿一地書籍,案桌上一片凌亂。
眉頭一挑,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麼猛的?直接在案桌上?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上次據說兩人可是在院子的地上。
嘖,這情趣,照搬畫冊上的來嗎?
案桌、院子、假山、後院……看不出來,花樣挺多啊。
果然憋了二十多年,這一開竅,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若是治好了,還能等得到大婚嗎?
蕭行嚴轉過身,臉色陰沉地盯著他質問:
“那畫冊是你拿出來的?”
瞬風順著他目光看向桌面,只見那冊火辣的避火圖靜靜躺在一堆書籍當中。
幸好被好幾本書簡遮蓋住重要畫面,不然……
“額,早晨屬下本來打算給您整理案桌,結果整理到一半,就出去忙了。”
蕭行嚴努力壓住火氣,咬牙道:
“畫冊一直鎖在櫃子裡,誰讓你拿出來的?”
瞬風一頓,趕緊辯解,“影墨說有一冊不小心浸了水,讓屬下想拿出來晾一晾。”
“屬下失職!請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