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我身後做什麼?”
某人惡人先告狀,責怪道,“你沒事吧?可不怪我啊,是你自己站身後的。”
蕭行嚴眯著眼直接氣笑,不服輸地繼續重整旗鼓。
“你害我被大鵝咬傷,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高大的身軀逼近,深邃的眸光中帶著邪魅與侵略,彎腰與她平視。
嬉鬧的眼神全然變味,眼中盛滿的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灼熱目光。
“還能怎麼補償,給你燉鵝湯?”
“我本來打算給你燉母雞湯來著,你要是想喝鵝湯也可以。”
“這種湯多沒新意,不如你給我……”
“我給你燉個十全大補湯?”
“不是,我想要的是……”
“你想要——牛鞭湯?”
“什麼湯?”
“牛鞭湯啊。”
“我不要牛鞭湯,我要的是……”
“哦,我懂了!”
說罷拎著肥重的大鵝一甩,圈住他肩膀賊嘻嘻笑道:
“那,給你頓鹿茸湯?”
“就是不知道爺爺那裡沒有鹿茸,要是沒有,我改天去黃爺爺家裡問問。”
“若都沒有,那隻能去縣城藥鋪問問,馮叔那裡可能有。”
“就是這鹿茸似乎價格不菲,不知道我那點錢能買多少。”
這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恨不得堵了它。
攝政王深深閉眼,壓著顫抖的聲音,黑著臉咬緊牙關怒吼:
“溫——梨!”
“我不要牛鞭湯也不要鹿茸湯。”
“那你要什麼湯?”
“我什麼湯都不要,我只要你……”
“你們倆吵什麼呢?”
胥老拎了一籃子藥材下來,狐疑地看著兩人。
蕭行嚴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看一眼老頭,又看一眼這個總是對不上他想法的女人。
氣得差點七竅生煙,原地昇天。
抖著手又捨不得說她兩句重話。
重重哼一聲,死大鵝還很應景地嘎嘎兩聲。
蕭行嚴氣得一把甩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氣呼呼躺回藤椅上矇頭生悶氣。
溫梨一臉不解。
胥老卻似乎看出一點關竅,將手中籃子交給她。
“這是你要的藥膳材料,我加了一味補神養氣的白朮,這樣你也可以喝一碗。”
“我這是給您和黃大哥燉的,我們有大鵝。”
說著伸了手讓胥老給她套手上,樂顛顛拎著籃子和雞鵝開始幹活。
胥老瞥兩眼躺椅上的人,決定還是先不去藥廬了,等胥昭回來,讓他看著他再上去。
這邊溫梨開始處理雞鵝。
她先把手裡的東西擱在石桌上。
撈起大鵝,走過去讓胥老幫她抓住。
胥老熟練地幫她捏住大鵝的翅膀,拉住鵝腳。
溫梨一把掐住大鵝的脖子,扣住鵝頭,找到位置,將脖子上的細毛拔掉一些。
抄起菜刀一割,將大鵝的脖筋割斷,瞬間血注如流水般噴射而出。
溫梨立刻將鵝脖子對準下方的大碗,讓血流進大碗中。
等放完血,將大鵝的脖子扭進翅膀內夾住,防止它掙扎撲得到處是血跡。
快速撈起母雞,用同樣的法子繼續處理。
瞬間院子裡又響起一陣咯咯噠的雞叫聲。
雞血她沒要,讓血流進溪溝順流而去。
從被子內偷偷拉開一點細縫窺探到這一幕的攝政王,看得眉毛豎起,艱難嚥下幾口口水。
不遠處院子外的茂密樹叢上,撲通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