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刮花就刮花唄,我不心疼。”
呂梁跟著一起憨厚的笑了起來,也不再說話,推著腳踏車緊跟在張文仲的身邊,走進了停車場。
在幫著呂梁將腳踏車掛到了牧馬人上後,張文仲開啟了車門,和他一起坐了進去。
在將車開出了停車場後,張文仲問道:“呂先生,你孩子在哪兒呢?我們該朝哪個方向走?”
呂梁連忙說道:“和亭縣,和亭縣人民醫院,我孩子現在就在那兒住院接受治療,本來我是想要讓他到雍城市的大醫院來治療的,可是大醫院的花費實在是太高。我這種普通的打工仔根本就承擔不起。哎……要不是因為家裡面的那點兒積蓄,都已經在孩子的病上花光了,沒有錢再繼續留在醫院接受治療,我也不會想著拿這隻家傳的銅鏡來出來賣……說起來,我還真是一個敗家子,真是對不起祖宗先人,連這件家傳的寶貝都沒能夠保住。”
和亭縣是雍城市的下轄縣,就在雍城市的西郊外,從這兒開車過去倒是花不了多少時間。不過,去了那兒之後,還得給孩子看病治病,估計一番折騰下來,回到校內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三四點了。所以,張文仲還是給胡強及蘇曉玫分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下午將會晚點兒到醫院。
在放下了電話之後,張文仲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呂梁一眼,開口問道:“呂先生,你現在後悔嗎?”
“後悔?後悔什麼?”呂梁轉過頭來望著他,問道。
張文仲說道:“後悔銅鏡賣便宜了唄……你剛才不也聽見了麼,有人肯為這隻銅鏡開出一千萬的價錢,可你卻只將它給賣了二十萬。”
呂梁恍然大悟,這才知道張文仲指的是什麼。他憨厚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沒什麼好後悔的,從始至終,我就只打算將這隻銅鏡賣二十萬。我這條命,根本就不是什麼富貴命,要真有了千萬資產。指不定得出什麼意外呢。而且在我看來,這隻銅鏡之所以能夠價值千萬,那是因為它在張醫生你的手裡。要是它在我的手中,只怕就永遠都是分文不值的假貨了。”
說到這兒,他自嘲的笑了笑,顯然還在為這幾天受的冷嘲熱諷而耿耿於懷,隨後,他繼續說道:“再說了,我賣這隻銅鏡,那是為了給孩子治病,並不是單純的只為賺錢。所以,我也並不後悔,只求張醫生你能夠將我孩子給治好。到那個時候,別說是給我二十萬,你就是一分錢不給,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呀……”
張文仲扭頭看了呂梁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絲意外,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是一個老實厚道的人呢。”
在兩點鐘的時候,總算是抵達了和亭縣的人民醫院。在將車停好之後,張文仲跟隨在呂梁的身後。走向了和亭縣人民醫院的住院部。
在前往呂梁孩子所住的那間病房途中,張文仲說道:“呂先生,能夠給我說說你孩子的病情嗎?”
一提起孩子的病,呂梁的臉上就盡是心疼與憂慮,他先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方才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是有點兒小感冒,我和她媽都沒有太在意,就在家附近的小診所給他包了兩道藥吃。後來,感冒雖然好了,可是卻又出現了新的、嚴重的病況——他再也站不起來,就跟癱瘓了似的,只能躺在床上。不僅如此,他的大小便都還變失禁了……”
張文仲說道:“那麼,在將你的孩子送到醫院來後,他們可有診斷出你孩子患的是什麼病嗎?”
呂梁回答道:“在做了一大堆的檢驗、化驗之後,一位醫院兒科專家說,我孩子患的是脊髓炎。這些日子裡,他們一直都在給我孩子進行輸液治療,具體輸了些什麼藥我也不清楚,就只知道他們除了每天給我孩子輸液之外,還會每週將他的血給抽出來,再用紫外線什麼的照射一番後又給輸回去……”
呂梁搞不懂這是什麼方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