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兩嘛,郡主之前那麼十多年,可是想都沒想過這麼大筆銀子吧?”
白木槿點點頭,道:“姨娘說的對,之前本宮還真是沒想過自己這麼富有,天天巴巴地看著妹妹和軒弟錦衣玉食的,還好生羨慕呢,卻原來那都是本宮和辰兒的銀子!”
陸氏又鬧了個沒臉,索性一句話不說了,站在那裡任由瑞嬤嬤不緊不慢地一一驗看那疊銀票,心裡又急又怒,可是人家連個凳子也不給她。
白木槿在一旁閒閒地品茶,又吃些點心,倒是香甜的很。陸氏早早地就趕了過來,為了看白木槿的笑話,連早點都沒用,這會兒看著她吃的那麼歡,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這是什麼聲兒?”白木槿故意問道
喜鵲自然很配合地道:“像是什麼畜生的叫聲,奇怪了,咱們這院子裡連耗子都沒有,哪裡來的畜生呢?”
陸氏再也忍不了了,又開口罵道:“誰是畜生?你們也口下留德,你們張狂太過,小心報應不爽!”
白木槿冷笑了一聲,道:“姨娘這是在罵誰呢?喜鵲也沒說你是畜生,你若再在本宮屋子裡胡亂說話,就別怪本宮不客氣,小小一個姨娘,還真當自己是長輩嗎?”
陸氏氣的心口起伏連綿,怒火燒紅了眼睛,繼而終於爆發了,高聲道:“你別得意,現在我是姨娘,但不代表一直都是!等我家兮兒做了楚郡王世子妃,看看你還怎麼得意!”
陸氏說完了才發現自己竟然說了不該說的話,將底都暴露了,有些後悔,但是又覺得很痛快。
白木槿恍然大悟地道:“哦……原來這筆銀子是賣女兒的錢啊,哎……本宮拿在手裡都發燙呢,好歹兮兒也是本宮的庶妹,不過……說句實話,妹妹也挺值錢的,十五萬兩,鳳世子果然大手筆!”
“你胡說什麼?誰賣女兒了,那是……那是世子爺心甘情願幫著他未來岳母的!”陸氏雖然叫的大聲,但底氣明顯不足,人家世子只說了要去兮兒當側妃,到現在也沒個準信,也不知楚郡王和王妃什麼意思呢!她心裡可七上八下的。
白木槿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笑呵呵地道:“未來岳母?本宮怎麼聽聞,楚郡王妃正在為世子相看世子妃,聽聞人選中並沒有兮兒妹妹啊,您什麼時候和郡王妃成了親家的?”
一下子被人戳穿了,陸氏臉上通紅,卻仍然強作鎮定地道:“是……世子自己承諾的,只是還沒來得及和郡王妃說罷了!”
“哦……這麼說,妹妹竟然和世子爺私定終身咯?嘖嘖……姨娘,不是本宮說你,兒女親事可馬虎不得,需得過了明路,怎麼能私自決定?當心別人說咱們白家不知廉恥,縱容女兒坐下苟且之事!”白木槿言辭犀利,卻面帶笑容,看的陸氏無比難受。
陸氏趕緊否認道:“怎麼是私定終身,我可是同意的!”
“您?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決定兮兒妹妹的終身大事呢?本宮必須得問過父親和母親,什麼時候府裡的小姐親事可以由姨娘做主了
!”白木槿道。
陸氏真是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頭,每說一句話都中了白木槿的圈套,越說越錯,可是不說又憋不住氣。
還是杜嬤嬤終於忍不住道:“郡主,姨娘不是這個意思,私定終身這話可不能亂說,只是世子對二小姐有意,過來問過姨娘的意見罷了。到底姨娘也是二小姐的生母,雖然不能做主,但是也能幫著參詳參詳!”
喜鵲上前就給了杜嬤嬤一個耳刮子,罵道:“郡主面前,誰允許你一個奴才隨便插嘴了,上不問下不答,這樣的規矩也沒學好,怎麼伺候姨娘?”
杜嬤嬤生生捱了一巴掌,又羞又惱,卻不敢回嘴,自己現在不是過去了,府中上下,誰不得看著白木槿的臉色,就是老夫人也得避其鋒芒,儘量不要見到這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