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木槿的眼神越來越不善,聲音也越來越冷:“冤枉?難道你不承認你在楚郡王府門前鬧事?難道你沒有鼓動百姓幫你說話,聲討楚郡王府?”
白木槿依然無動於衷,只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連聲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要為自己討個清白
!”
太后偏偏就要回避這個話題,就想定了白木槿聚眾鬧事之罪,這可不是小罪,要是真落實了,抄家滅族也是有可能的。
聚眾鬧事,往大了說就是意圖謀逆,對皇室不敬,總歸這一條罪名可以延伸成很多絕對的死罪!
“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也不該聚眾鬧事,楚郡王是皇上親封的郡王,代表著皇室顏面,你在楚郡王府門前鬧,那就是不敬皇上,這一點你可知罪?”
白木槿只在心裡冷笑,太后也不過如此,就想咬住這條罪名不放嘛,那她也沒必要繼續裝孫子了。
白木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請太后明鑑,第一,臣女並沒有聚眾,那些百姓是都是路過,看熱鬧的,與臣女無關,臣女到達的時候,就已經聚了很多人。第二,鬧事之說更是冤枉,臣女去的時候,見到父母被楚郡王府的家將用兵器驅趕責打,只是過去安撫父母離開。第三,臣女去王府門前,話還未說一句,就被鳳小姐喊打喊殺,接連幾次被推倒在地,甚至被鞭笞。第四,楚郡王妃出來,臣女也是恭恭敬敬地求王妃給臣女一個公道,並未有絲毫不敬之處,楚郡王妃不肯理會臣女的請求,還講臣女打倒在地,撕裂舊傷,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臣女並不知情了!從始至終,臣女都不曾鬧事,也不曾不敬楚郡王府!”
太后剛要說什麼,白木槿換了一口氣,接著又道:“若說不敬皇上,那楚郡王府鳳小姐以白身,竟然命令家將責打驅趕臣女父母,傷了臣女的父親一條腿,臣女父親是聖上親封的寧國公,母親又是一品誥命,請問太后,如此又該當何罪?”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質問哀家?”太后被白木槿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可偏偏她語氣不溫不火,又句句是事實,從頭到尾,半個不敬之言都沒有。
白木槿低下頭,聲音平靜地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心存疑惑,請太后恕罪!”
“若哀家不恕你之罪呢?”太后說不過白木槿,乾脆就以勢壓人,反正在天元,就算是皇上也得看她的臉色,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也敢跟自己叫板,簡直是活膩了。
第189章 清清白白活著
白木槿低頭,片刻後,突然重重地叩了個響頭,卻沒想到恰好是嗑在了傷口上,原本就還沒癒合的傷口,再度滲血,將白布染紅。
可是她自己卻好像絲毫沒覺得疼一樣,只伏在地上恭敬地道:“臣女不敢請求太后原諒,就請太后下旨,治臣女死罪!”
質問太后,那就是大不敬,大不敬,自然要以死謝罪
。白木槿的聲音清清朗朗,如山澗清泉,直沁人心。
太后手重重地拍在軟榻上的矮几上,怒喝一聲,道:“你敢威脅哀家!”
“臣女不敢,太后要治臣女質問太后之罪,所謂質問太后,便是大不敬,不死不能平太后之怒,臣女只求太后能夠在臣女死後,還臣女一個清白,莫讓臣女死也要背上一個無德悍婦,行為不檢,寡廉鮮恥之名,如此臣女死而無憾!”
白木槿再叩頭,縱然是在鋪了厚厚毯子的地上,也能聽見那沉悶的撞擊聲,瑞嬤嬤在身後聽得心也跟著鈍痛起來,白木槿傷到的就是額頭,那裡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此,怕又要再包紮一次了,雖然不至於喪命,但痛是免不了的。
頭部傳來的劇痛,卻讓白木槿更加清醒,她不在乎是不是觸怒太后,因為只要她還要鳳子涵和鳳子靈公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