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是沒由來的感覺到恐慌,極大的不安讓她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她低著頭深呼吸,不鹹不淡的說:“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沒有必要說什麼了。”
祝孟堯顯然意料之中,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她回頭看了身後男子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行,那你就冷靜一下,然後我們再說別的事情。”祝孟堯拍了拍餘是的肩膀,跟著頭兒的步子離開。
隨著木門“吱呀”一聲關上,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餘是抬頭看著不斷閃爍著的電燈和有些泛黃的牆壁,說不出來的煩躁。
她仰躺在床上,後背向後靠著,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苦笑一聲。
終究還是,入了局啊……
逃不開,躲不掉……
乾脆去睡覺。
——
第九城:
祝孟堯看著旁邊的男子,這人還是昂首挺胸,右手背後,左手放在腰前,端正且自然,她一直都對這個人充滿了興趣,無論是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過去,還是驚為天下的能力,想起剛才的事情,祝孟堯逐漸嚴肅起來:“頭兒,你怎麼看?”
這人的回答很中規中矩:“防備心,比我們都重。”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聽她剛才的描述,她來自的那個地方,似乎依舊與我們很不相同,而且,沒有共通之處。”
“有的。”
“什麼?”
“都是人。”
祝孟堯:“……”
一本正經的說出這麼顯而易見的話,還真的……很有道理。
就在這時,迎著他們跑來的聶小虎在祝孟堯的幫助下成功剎車,氣喘吁吁的說:“頭兒,祝姐。”
某人什麼話都沒有,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一副等著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樣子,可是某小虎還在忙於大喘氣,祝孟堯用僅有不多的耐心盯著他。
在雙重壓力之下,這人的呼吸更急促了,祝孟堯無奈贈送白眼一個。
聶小虎身後出來一個白色錦袍上面繡著金絲線的長髮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袍,看著有種江湖俠客的錯覺,長袍上來回穿梭著幾根看得見的金線,迂迴穿梭竟然織成了騰龍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黑色扇柄,白色水墨扇面構成的摺扇,摺扇開啟是一副簡單的水墨畫,另一邊卻是飄逸恣肆的書法,看著玩世不恭,頗有風流姿態。總體卻隱隱約約的給人傳來一種異樣,餘是下意識覺得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可是他們所有人見到的,也確實就是這個吊兒郎當的少年模樣,見他隨意在聶小虎後背拍了拍,笑著說:“小老虎哎,不要緊張,深呼吸。”
“程嶼。”
“哎——頭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怎麼又俊了?”
眾人:“……”
“聶小虎,有什麼事趕緊說!”祝孟堯懶得理會這些人吊兒郎當的樣子,對著還在艱難喘氣的聶小虎就是一陣吆喝,這是跑了多長的路,怎麼能給孩子喘成這樣。
殊不知這和他跑了多遠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因為訊息太過震驚,讓他在這麼長的傳遞訊息過程中都難以接受。
“第八……八……”
“你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程嶼興許是看到聶小虎著實有點艱難,終於是勉勉強強的開口,不過說話之際,剛才的吊兒郎當瞬間消失,變得格外沉重:“第八城,歿了。”
祝孟堯:“!!!”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我們上週才剛從第八城回來,我們這次準備的這麼充分,怎麼可能……!”
“我也很奇怪,剛才去找首領商量具體措施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是一片荒蕪,全部都是黑煙,還看得出火光,外面還圍繞了一層藍色霧氣,我們剛靠近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