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調,餘救也沒說什麼,鬆開了手中的布條:“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怎麼在這兒?”
長贏垂著眼簾,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綢子,在餘救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黑色光韻閃過,那段綢子已然消失不見了。
“這裡是第八城,我來……”
餘救還是沒等到他把話說完,伸手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停——”
長贏抬頭,面露不解。
“跟我說話,少說名詞,明白嗎?”
“名詞……為何物?”
聽著這個問題,餘救沉默了,名詞這個詞還是之前跟著俞否去餘是的世界聽到那裡的人說的。
“呃……就是,什麼地名人名建築名之類的,太多太煩太雜,簡單些,說重點,明白?”
長贏有點犯難,這人一方面讓他介紹這是什麼地方,另一方面不準說地名,這讓他說什麼?
“請恕在下……”
“等等——”
又是餘救的打斷,不過長贏分毫不惱,反倒格外縱容,再或者是……早已習慣。
他看到餘救回頭,指著自己,雖然說這個東西很不禮貌,但是長贏知道餘救沒有任何輕視他的意思,安安靜靜的等著她發表意見。
卻聽到自己曾經經常聽到,後來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
“你是文人?”
此言一出,長贏隱藏在內心深處那些不堪的記憶迅速湧出,壓抑著他的呼吸,周身氣壓也變得低沉起來。
記憶中的謾罵,嘲諷,嗤笑,侮辱不斷的充斥著他的神經,似乎是在嘲笑著他過去的無能為力。
“一介書生,痴什麼心妄什麼想,竟然想入殺門,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哈哈哈,我這還是頭一回聽說一個書香世家的公子哥想做殺客的,奇事啊!”
“你還是滾回去好好讀你的聖賢書吧,且不說你一個文人,就單單是你生無靈脈,就成不了殺客!”
當初,他並不是執意要成為殺客,就是執著的想要那個人更近些,他想證明自己不是世人口中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一介文人,他想知道,那人掙扎了十幾年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可是……
“喂——想什麼呢?只是覺得你靈魂很是乾淨,再者是你談吐舉止文雅大方,你若不喜這個稱呼,我不提了就是。”
長贏猛然回神,他沒想到,餘救會這麼說,看著眼前這人,或熟悉,或陌生,已經全然不重要了。
“沒……沒什麼的,他們在另一個地方,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縱然只是簡簡單單的陳述事實,音色也是平平淡淡的,可是餘救就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期待。
本來想著獨自闖蕩一番的餘救不知道怎麼的就那麼跟在這人背後走了,當她回神的時候,人已經到了第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