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先是愣了一下,很快說著:“不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然在啊!不過當初清風出事之後玉堂就不怎麼跟著我們一起了,而且他身為少城主要處理的事情本來就很多,更何況他們身體都很健康啊……”
程嶼實在想不到為什麼餘是會問出這種問題,又想到了她前些日子碰到的幻境的事情,瞬間頓悟。
“小余是,你是不是在城主府的幻境裡面看到什麼了?”
餘是勾了勾鼻子,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便岔開話題:“祝姐,我想把這個鹹菜夾在饅頭裡,祝姐幫幫我好不好?”
眾人:“……”
“對啊,丫頭,你別害怕,出什麼事了你聶哥給你兜著,再不濟還有頭兒呢,你就大膽說出來!”久久沒有發言的聶小虎終於搶奪了一次發言權。
餘是被他這豪爽的語氣驚訝到了,莫名的感覺很暖心,畢竟這種有後盾讓你為所欲為的感覺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最起碼,是曾經餘是一直想要擁有的。
餘是啃了一口饅頭,嚼了兩下很快嚥了下去,開口:“幻境……其實也不能說是幻境了。”
“長贏,記得祠堂最後看到的牌位嗎?”
長贏聽言,輕“嗯”了一聲,看著幾人投來的視線,他解釋道:“是玉堂的。”
聶小虎一愣,有些驚訝的說:“怎麼可能?我們一個月前才見到他的,走的時候他還出來送我們呢!”
程嶼也低著頭,半晌沒說出話來,畢竟幾人也是在一起待過很長時間的,也算有了交情,更何況,玉堂那麼好的一個人。
餘是隱隱感覺周圍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連忙說道:“牌位上寫的是第三十七任城主,說明立碑的人是在玉堂繼任城主之後才立的碑,不過也不能太過武斷,說不定是有心之人的惡作劇呢。”
可是長贏接下來的話直接給了餘是當頭一棒。
長贏的聲音還是很輕很輕,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散在風裡:“你還記得在幻境裡,你殺的人是誰嗎?”
眾人肉眼可見餘是啃饅頭的動作停頓了三秒,然後又繼續安心啃饅頭,似乎是刻意跳過了長贏的這個問題一樣。
雖然餘是知道和大家一起說話的時候吃東西不好,但是自己是真的餓了,人是鐵,飯是鋼,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是個瞎子,瞎子怎麼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安心啃饅頭,走起!
眾人看著餘是的動作都是一愣,本以為觸碰到餘是不好的記憶了,正當大家準備跳過這個話題問問別的什麼事情的時候,長贏卻直接扔過來一句:
“是玉堂,對不對?”
雖說是詢問的意思,可是那語氣分明只是在陳述事實,聽的大家都是一陣迷糊。
某餘並沒有回覆他,但是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在她終於解決了最後一口饅頭,吃飽喝足之後就該幹正事了,她隨手將餐盤碗筷摞在一起,然後隨手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紙,順帶著一根鋼筆。
餘是此刻真是愛死了自己這隨手給兜裡揣紙筆的習慣。
可是下一秒就高興不起來了,不好意思,忘了她是個瞎子,然後只能默默的又縮了回去。
她剛才掏出來的東西幾人都沒有見過,程嶼看著餘是又收回的動作一愣,連忙問:“你這是什麼寶貝,都拿出來了又不讓我們看?”
餘是笑了笑說:“只是我們那裡的紙筆而已,不算是寶貝。”
“紙筆?”
餘是點頭:“對,本來說理一下現在掌握的線索的,忘了我看不見,以後再說吧,至於長贏剛才問的,幻境裡殺的人確實是玉堂,所以我剛才才會問程嶼那個問題。”
餘是又問:“長贏,你說的那本書,可以給我看……呃,念念嗎?”
長贏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