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操兄今為夔州知州,不知如何治理夔州?”
王焱問道。
曹修神色凝重道:“自當施仁政於民,打擊豪強地主,抑制物價,使百姓人人安居樂業,不會流離失所。”
“子操兄能有此志,我王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王焱端起茶杯,朝曹脩敬道。
“比起我這小小的知州,玄孟你身上的擔子可是更重,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哥哥我只要能幫的,一定不廢話!”
曹修端起茶杯,神色莊重道。
“好!”
王焱仰頭,一飲而盡。
曹修一笑,也將杯中茶水喝光。
翌日。
王焱來到安撫司前衙,著手處理貴州路的軍務。
這時衙門外,夔州的都鈐轄馬洞錫、施州都鈐轄熊超、團練使洪鶴也到了。
三人被引入前衙,見到王焱,也是微微一驚。
他們早就聽過王焱的名字,知道這位空降的頂頭上司非常年輕,可是見到真人後,還是被王焱的年輕所震驚。
然而,更令他們感到震驚的是王焱那驚豔無雙的戰績。
隨便拎出一件,都是令人望其項背的存在。
“下官馬洞錫(熊超、洪鶴),拜見經略安撫使大人!”
三人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王焱打量了眼三人,馬洞錫體格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衝鋒陷陣的大將。
熊超和洪鶴就差了許多,身形單薄,黑眼圈很重,腳步虛浮,看樣子酒色過度。
“我貴州路的全部兵馬,都集結完畢了嗎?”
王焱問道。
“稟大人,貴州路的廂軍、團練,已全部集結在城外,還請大人巡閱!”
馬洞錫抱拳道。
“好!”
王焱起身,示意三人帶路。
馬洞錫見王焱雷厲風行,心中甚是欣慰,看來這個年輕的經略安撫使,真如傳言那般,是個行事果斷的帥才,並非誇誇其談之輩。
怪不得能將完顏匈的十幾萬大軍揍得屁滾尿流!
“說說你們各部的情況。”
王焱邊走邊問。
馬洞錫道:“我夔州的廂軍,只有三千五百人。”
熊超接著道:“我施州的廂軍,三千人。”
洪鶴最後道:“我的民團,只有兩千五百人,是從兩府招募的流民、百姓。”
“如此說來,也就八千人。”
王焱點點頭,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但還是有些失望。
奉節城外,三部兵馬八千人,已經列隊等候一個時辰。
這是三人的意思,他們知道王焱擔任過禁軍的都統制,治下嚴格。
所以不敢怠慢,要求麾下必須列陣排隊,隨時等候王焱的檢閱。
可時間過去的太久,原本將士們還能保持陣形,但約莫過了一炷香,就有人堅持不住,癱坐在地,叫苦連天。
其他人見狀,有樣學樣,紛紛席地而坐。
三人的副手、各營長官知道今日不能懈怠,趕緊呵斥這些老油條都打起精神來,不能馬虎。
但這些混跡兵營多年的老油條,哪裡會理會。
他們這些兵的軍餉本就不如戰兵、禁軍的多,自然不願被戰兵的森嚴軍規所約束。
等王焱出現在城頭時,城下已經亂哄哄一片。
將士們要麼席地而坐,要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還有人居然圍在一起耍牌博戲。
見到這一幕,馬洞錫、洪鶴和熊超的臉色鉅變。
王焱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三位大人練的兵?就算是廂軍、團練,戰時多是充當輔兵,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