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正直,不過。再往上走,有些費勁,聽說夏家也算薄有資產,算是安州城裡的一大鄉紳吧。小妹嫁過去,日子還是差不了,就看爹孃的意思。”
“就是不知夏太太這人好相與嗎?我擔心她看不上咱家農村出生,雨兒過去要受刁難,而且,她家就一個兒子,還分不了家。那個夏甘永要是沒點擔當,什麼都聽他孃的,雨兒過去豈不更吃虧?”
“哪裡想的那麼多,照你這一說,誰家也不可靠,這事再議吧,哪裡就真談到這了,我回家跟爹孃商量看看。我倒是覺得還不錯。家裡就一個兒子,也沒那些你爭我奪的糟心事。至於別的,雨兒也是個聰明的。她自會考慮,你定親時還沒她大呢,不也是個有主意的?”子福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看見了站在子晴身邊的林康平,還好,至少林康平待子晴是沒得挑,這點子福自嘆不如。
次日一早,子福就帶著一家妻小回花蓮了,林康平見子晴心情有些鬱悶,便說道:“不如我帶你去康莊玩玩吧。油菜花和豌豆花都開了,你一準喜歡。”
子雨在一旁聽見了,忙說道:“姐夫,我也要去,舊年的紅花就很漂亮。”
子壽和子喜都是二十才開學,楊氏家的條件雖不大好。可也是城裡長大的,聽的如此一說,也有些心動,扯了扯子壽的衣裳,子壽自然要依的,陳氏沒什麼興趣,從小看慣了的,子祿也是,從小就屬他做的農活多,笑著說道:“我什麼沒見過,還巴巴地跑去你那看什麼豌豆花?”
子喜倒不是喜歡什麼花,就愛湊個熱鬧,所以,也跟在大家的後面,問道:“姐,還記得小的時候,咱家的毛豆早早長了出來,你帶著大家拔了毛豆,直接在火上一烤,還挺香的,不如,今日也找些毛豆來烤烤吃?”
“你做夢吧,現在哪裡來的毛豆?”子壽鄙視地看一眼子喜。
“即便是有,你現在吃起來也肯定不如小的時候香了,那會什麼都缺,現在想吃什麼沒有?”子晴想起自己剛來時的艱難,也不禁感嘆了一句。
幾人說話間就進了康莊,子雨最是興奮,像只蝴蝶似的在花叢中穿梭,子晴則是感慨,要有個相機拍下來,就好了。
康莊的人這幾天已經開始幹活了,王花匠幫著育的桂花苗可以移栽了,這幾天正帶著大家栽樹呢,大一點的男孩挖樹坑,女人負責栽樹,還有負責澆水的,幾個大的工頭也在一塊忙著。
“姐,桂花有什麼意思,桃子和橙子都有了,姐不如栽一山的杏樹,杏花開了,可以賞花,杏子可以吃,吃不完可以做杏幹,杏仁可以賣藥,也有一種杏仁可以直接吃,一舉數得,豈不便宜?”子喜說道。
幾人正說笑呢,小橙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喊道:“各位主子,家裡來客人了,太太讓都回家。”
“哪裡來的客人?”林康平問道。
“好像是什麼夏家,說是找幾位爺探討學問來了。”小橙說道。
“沒幾日就要進學了,這會討論什麼學問來?真是個呆子。”子喜不高興有人打擾了他的興致。
“行了,以後的等毛豆熟了你再來,姐一定給你烤,讓你吃個夠。”子晴拍著子喜的肩膀說道。
因子晴一行是去的地裡,所以穿著都很隨意,基本都是棉布衣裳,鞋子也是一腳的泥,大家在倒座那換了布鞋進屋,子喜看了大家一眼,笑道:“人家可真是城裡人來看鄉下人,看咱這鄉下人,多勤勞,元宵剛過就下地了。”
沈氏、陳氏正陪著夏太太坐在廳堂說話,子祿陪著夏甘永在書房討論字型。
見門口喧鬧,都出來迎接了,子晴留意了一下,夏甘永果真朝子雨看了好幾眼,似乎還有些臉紅,子雨倒是沒在意,低頭只注意腳下的鞋子,“姐,你把我鞋子穿了,你看你,套不進去你還使勁塞,也不怕把我鞋子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