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太過傷神,咱家如今也不是那沒名沒分的小戶人家,好歹還有兩塊御賜的門匾呢。誰打咱家的主意不得掂量掂量?真跟咱家過不去,豈不就是跟皇家過不去?遠的那京城,小四那跟皇帝還能說上話呢。在安州還有傅家,省裡有你大哥呢,好生養著胎是正經。”
沈氏的話讓子晴有幾分意外,記得那年要跟傅家說親那會,沈氏心裡可是一點也沒底,擔心自家高攀了,子喜要受氣,這才幾年,沈氏說話硬氣多了,看來,這幾年跟著傅家和夏家,這眼界還真開闊了不少。
曾瑞祥和沈氏離開後,林康平也笑道:“咱娘說話,有點像官家夫人的氣勢了,看來,有依仗和沒依仗,可是大不相同。”
誰知沈氏第二日到青原廟並沒有見到慧光大師,慧光大師倒是留了口信,八個字。“人言如風,刮過無痕。”
子晴聽了沈氏的話,知道這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暗道這慧光大師還真有點道行,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看來這世上還真是有所謂的高人。子晴不禁好奇,他能看破自己的身世嗎?
子晴安下心來養胎,常過去陪沈氏說說話。子雨嫁了,何氏也不在身邊,曾瑞祥的學堂如今人也多了,曾瑞祥有時忙不過來,還要子壽去代課呢。沈氏的身邊如今只剩了一個楊氏,楊氏還是一個話少的,永樟和永芩又太小。這一來,也只能是子晴常陪著沈氏,沈氏越發感念身邊有個女兒還是好。
這日,林康平剛給子晴送來子喜的信件,子晴還沒來得及拆看。沈氏笑嘻嘻地進來了,她也接到子喜的來信,傅氏已於九月二十日生了個兒子,曾瑞祥說取名永楓。
“這回呀,我可真把心放肚子裡了,你們幾個都成親了,都有兒子傍身,我呀,什麼心都不操了。好好享幾年清福是真的。”
“娘,小妹那孩子還沒生呢,你這麼相信慧光大師的話?”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你怎麼能懷疑慧光大師呢?慧光大師輕易不開口的。你能得他一見,並且還送了件禮物。可是天大的福分,咱們安州城,這些年來,去青原廟的有多少,可有幾個能得大師親迎的?”
子晴聽了默默不語,沈氏在一旁又絮叨了些該給小孫子準備的見面禮等,子晴聽了也沒大在意,沈氏見此,便以為子晴有些累了,自行告辭而去。
沈氏走後,林康平抱著子晴問道:“想什麼呢?”
“不知為什麼,我怎麼覺得有些害怕,萬一,這慧光大師知道我的來歷,會不會引發什麼禍事?”
“不會的,你放心吧,大師是方外高人,即便看出來了,他也不能說出來,要說出來,上次他就該暗示你了。咱們一心向善,也沒做什麼壞事,大師何苦為難咱們?再說了,大師不是還送了一塊玉佩給咱孩子嗎?那說明大師肯定會護著咱們的。”
子晴一聽,心下安了幾分,想起手裡拿著的子喜的信件,子喜在信裡說,二期工程已開始了,子喜打算蓋一個大一點的車間,專門生產各種玻璃鏡子,玻璃酒杯,玻璃擺件。子晴想起一次和同學出門逛街,見到用玻璃管現場燒製玻璃生肖動物,自己還買了一個,於是把這建議一併告訴了子喜。
老爺子和田氏的壽材花了一個多月總算完工,依規矩,這事還要請村子裡的年高的人和後生小夥吃飯。這下,曾瑞慶有正當理由把曾瑞祥叫了過去,依曾瑞慶的意思,不如好好熱鬧一番,沖沖晦氣。曾瑞祥自然做不了主,一切由曾瑞慶操持。
誰知老爺子聽了,默想了好久,竟然沒同意,說是要等子福和子喜回來再辦。曾瑞慶聽了自然不樂意,問道:“憑什麼?長子長孫都在,難道說了都不算,非要等你那兩個有出息的孫子來給你掙臉面?難道我和子全不是你的兒子孫子,你要這麼處事的話,爹,以後你老的事情我還不管了,橫豎你有老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