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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麼了?剛出生的伢仔哪有不哭的?你跟小孩子發什麼脾氣?孩子心裡該多委屈呀?不就是沒生個女娃嗎?姐姐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要我說,姐姐也是太不知足了,這麼好的幾個兒子,換了我,還不得多心疼呢?”寶鳳說道。
寶鳳一說,子晴才反省這些日子,自己的脾氣好像是大了一些,平常最注重對孩子們的教育了,可這些日子,自己不光是忽略了他們,還把不滿發洩到他們身上了,還有林康平,這些日子,也是極盡耐心地哄著自己開心。
“我真的脾氣好大?你不知道,夏天生孩子太難受了,我都不敢靠近別人,實在是太臭了,我想偷著洗個澡,可是,這麼多人看著,我一點也動不了。”子晴抱怨道。
“姐姐不為自己,難道也不為孩子想想,不為姐夫想想,這坐月子可不是玩的,你要有個頭疼腦熱的,姐夫不心疼?孩子們不心疼?姐姐,做人不能總跟自己比,你想想,外頭還那些人在大日頭底下忙活,連飯都吃不飽,不比你坐月子辛苦多了?說句不怕姐姐惱的話,姐姐你也是太嬌慣些了。”
寶鳳說完,也覺得自己有些造次了,不好意思地看著子晴。
子晴聽了寶鳳的話,細一琢磨,也是這個理,人不能只盯著自己看,越鑽到大夏天不能洗澡這個牛角尖裡,越不開心,連帶林康平和孩子們都跟著吃了不少掛落。
想通了這個關節,子晴笑道:“這可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了,原是我自己的毛病,我自己矯情了。”
寶鳳見子晴沒有怪罪她,便坐下來陪著子晴說了會話。等寶鳳離去,子晴忙把書睿和書彥叫回來,跟兩個孩子鄭重道歉。
書彥聽了在子晴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娘,我喜歡你這樣,你還是我的好孃親。”
子晴摟著書睿也親了一口,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透著由衷的喜悅。
一場產後憂鬱症就這樣消弭於無形了。
林康平的生日過後,按理是他出門的日子,子晴見他全無動靜,問他緣由。
“你一人在家坐月子,我怕丫鬟們照顧不好你,今年就不想去了,以後也不去了,你講的橫豎咱家也不缺銀子使。”林康平說道,實則是見子晴這些日子太辛苦,不忍心留她一個人在家裡,丫鬟哪有他貼心?
“話雖如此,可失約畢竟不好,再則,我知你心裡還是願意出去的,大男人每天陪我圈在家裡,日子久了必然煩了、膩了。銀錢是一回事,男人的事業心更是一回事。我雖在月子裡,可娘就在隔壁,有我親孃的照顧,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何況家裡還有這麼多侍候的人,你放心去吧,我還指著你再辛苦幾年,等兒子大了,就把這差事丟給兒子,好歹也能養家。”
“是這麼一回事,我也想過留給兒子沒準還能做大一些。不過,我每天陪著你,絕對沒有煩厭的時候,你可不能冤枉我。既這麼說,我就去找找娘,跟娘交代清楚,我先讓你表哥和林福回去一趟,把要買的東西齊全帶回來,我自己先進山,這樣能節省兩天時間,我也能多陪你兩天,我要不在家,你千萬忍耐些,別跟娘發脾氣。”
“知道了,你放心吧,這點道理我能不明白麼?”
沈氏對林康平出門似有些不滿,子晴細細地跟她講明白了,這也是為孩子們著想。沈氏聽了方不計較。林康平出門後,沈氏乾脆搬了過來住,好細心照料子晴。
總算熬到孩子滿月這日,子晴迫不及待地搬回內院,舒舒服服地泡了大半個時辰才出來,說:“娘,我覺得還是這裡舒服多了,那邊不知是不是生孩子多了,總能聞到血腥氣,怪不舒服的。”
“這孩子,一個月沒怎麼開窗,可不滿屋子的血腥氣?讓他們多開開窗通風,好生收拾一下便好了。夏天坐月子是難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