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沒接,說道:“子軍下個月還要去昌州院試,子文明年還不得要下場了?就當我給他們湊了點路費。”
曾瑞發一聽喜的忙扯過曾瑞玉的手,說道:“可不是這話,這孩子今年都第三回了,這銀子可真沒少花,積攢了一輩子的銀錢,都敗他手裡了。我都發狠了,今年再不中,就留下來種田或去城裡找份事做,要不是你爹勸我,今年一年我也不許他再念了。”
“大哥,要像你說的那樣,我家子文我都供不起他念了,你好歹還會殺豬賣肉,一年的進項也不少,家裡又養了四五頭的豬,你還愁什麼?”曾瑞玉問道。
“你家子文還小,才十五,子美成親我給添了十兩銀子,這才幾年,我家子軍今年都十七了,子麗今年也是十五了,兩人都該說親了,哪一項不要銀子?”曾瑞發攤手說道。
“不如,你也像子晴似的,養個三十頭豬,只怕一年的進項也夠你辦這幾場好事的了。”曾瑞玉說道。
“這養豬的收益也不高啊,勞心費力地辛苦一年,僱了那麼多人餵豬,還要買豬吃的穀糠和剩菜,一頭豬也掙不了什麼銀子。刨去僱人的花銷和買豬食的費用,只怕也就剩四十兩。”子晴說道。
“帳不能這樣算,你想想,要不餵豬,你哪裡來的這些肥料,這地本來就荒,沒有肥料種什麼也不長。所以,你就別指著這項掙銀子,要我說,這本來就不是主業,只要不賠,好歹你還落點零花錢了,四十兩也不少了。這是你家,擱我那,能用個七八年,別不知足了。”
曾瑞玉幾乎是看著子晴長大的,知道子晴不是那種輕狂勢利小人,一向跟子晴說話隨便。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家的地要種麥子,我看還的養一兩年。毛豆這一兩天倒是熟了,我送了些過來,你先嚐個鮮,我明日找人去割,我看你家裡人也不少,割完了我送過來,你們自己摘,這也不是什麼力氣活,豆梗留著做柴火,省了你們打柴。將來的玉米杆子下來,你一年的柴火都夠了,省多少事。”
子晴聽了點頭答應。又問了些玉米的長勢,鬆了幾次土?有沒有長蟲子等等。曾瑞玉一一耐心回答了。
“你還別說,混種了毛豆的玉米好像是比旁邊的地裡的玉米長的要高一些粗一些,只怕你說的那個還真管用,不知你從哪裡想來的法子?”曾瑞玉問道。
“從農上看到過一眼,具體也記不清了,不如明年再好好試一年。”
“對了,康平找來的那兩人,我看還不錯,確實是種過地,也會拾掇,沒看走眼。”曾瑞玉說道。
子晴聽到這個訊息,覺得倒是可以給康莊那邊添點人了,正沉思,曾瑞發扯扯曾瑞玉的衣服,兩人告辭走了。
次日下午,子晴一覺醒來,抱著孩子出來,只見林安他們正在院子裡摘豆莢,忽聽得子喜在院子外大喊“姐,姐,我回來了。”
“考完了,成績出來了嗎?你看你,都要成秀才老爺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什麼時候到家的,娘呢?”子晴對跑到自己面前的子喜問道。
“哪裡那麼快,要十天以後呢。我和娘先回來了,二嫂還留在安州城裡,她家地方不算大,人也多,再說也在人家家住了不短的時間。”
“她不是新買了一個院子,說就在原來的房子隔壁,你們和她孃家人住一塊了?”
“那倒沒有,在一起吃飯。不過,她家的生意倒是還不錯,二嫂的那個弟弟比二哥精明多了,都是他替二嫂拿主意,你還真說對了,二哥的確不適合做這些事,不僅人要精明,還要能說會道的,二哥哪裡能放下身段做這些?我只擔心他們自立門戶,二嫂的飯館就沒人能撐起來。”
“哪裡能愁得那麼遠?飯館不行,二哥將來也能開館,在城裡開館束脩怎麼也要比鄉下高一些,能養活一家大小,再加上娘給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