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的爹,忙得過來嗎?
果然,聽花嬤嬤繼續說道:“這沒名沒分的我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我們小姐,又是個要強的,也不會像她們似的成天裝狐媚子哄人,漸漸的把姑爺哄的跟我們小姐離了心,小姐有了身孕後。我們姑爺更是難得進一次小姐的房,我們小姐心裡有苦說不出,只會對著老奴垂淚,可老奴能怎麼著?自古這男人不打這麼過來的,原指望小姐把孩子生了,身子復了原,再把我們姑爺籠絡過來。誰知我們小姐生孩子,居然著了別人的暗算,那個狐媚子有一個兒子。見我們小姐是正室,生了兒子豈不搶了他兒子的榮耀?可憐我們小姐才堪堪雙十年華,居然就這麼走了。”
花嬤嬤說到此處痛哭起來,子晴一想,這大宅門的日子果然是不安生的,想想可憐的小翊。連親孃的面也是記不得,在這樣複雜的家庭里長大,要什麼樣玲瓏的心思才行?
花嬤嬤哭了一會,擦了眼淚,又說道:“我們小姐,拼著命把小主子生下來,我們姑爺也明白了怎麼回事,總算處理了那個狐媚子,不過,她的兒子倒是留了下來,交給了別的姨娘帶著。我們小主,則由我們幾個護著,一路到了現在。”
子晴彷彿記得,小翊還有一個姐姐,便問道:“那你們姑爺後來又續了弦吧?我好像聽說,小翊還有一個姐姐的。”
“奶奶真是好記性,我們小姐確實還有一個女兒,今年已經十三了,再過兩年,也該說親了,但願能找到一戶好人家。”
“嬤嬤,光有好人家哪行?要有一個知冷知熱疼她的人才好。俗話說,萬量黃金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
“奶奶說的對,可不就是這意思,還是奶奶有學問,說話到底不一樣。”花嬤嬤笑道。
花嬤嬤說完,看看子晴,問道:“奶奶的話,可是應驗到爺的身上了,只是,我聽說,我們爺是因為捐了一座金山給當今的皇帝,才換來一個七品的義官和皇商一職,這好好的,爺怎麼會捨得把金山捐了出去?莫不是受了皇家的威脅?還是因為別的?”
子晴知道那日宣旨的時候,家裡的下人都在場,花嬤嬤自然是知道緣由的,便笑道:“這不是聽說朝廷想跟西洋人買槍炮沒有銀子,皇上發愁了,這才把山捐了出去,橫豎我們也是白丁一個,真要開採了,只會惹來別的的嫉恨和眼紅,何苦來給自己找事呢?我們也不是銀子不夠花,能花多少?孩子們要是成器,你不給他們留家產,自然會自己掙去,孩子們要是不成器,你留多少家產,也是有敗光的那一天。”
花嬤嬤聽了笑道:“奶奶果真是個通透之人,這世上的人要都像奶奶這般想,也就好了,哪裡會搞出這些烏七八糟的髒事爛事來。”
子晴知道她在大宅門生活多年,感觸自然比子晴深刻的多,便笑了笑。
“不過,我看奶奶的性子是個心慈面軟的,不知奶奶心裡可有仇恨的人?”花嬤嬤問道。
仇恨的人,子晴一想,還真沒有,那些成長過程中遇到的傷痛不過是成長的代價,正因為有了這些傷痛,才讓子晴更珍惜現在的美好。
子晴想了想說道:“還真沒有什麼特別仇恨的人,不愉快的事情倒是有幾件,不過要說到仇恨,還真說不上。我們不過是平民百姓家,哪裡會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對了,奶奶你恨倭國人嗎?不然,為什麼會把礦山捐了給朝廷買槍炮的?”花嬤嬤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這個子晴還真不好跟花嬤嬤細說,便道:“論理,我是跟他們沒接觸過,說不上恨不恨的,可是,聽阿水他們說起,這些倭賊也是夠可恨的,不好好的在他們國家過他們自己的日子,總覬覦著別人的東西,燒殺搶掠的,你說可恨不可恨?真要這樣長此下去,咱們越來越軟,人家就會越來越強,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所以,這個倒是憂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