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他們種一季玉米。我一直跟管事的說,讓他們種洋薯,可是他們不聽,說洋薯填不飽肚子,倒是有幾家種的。也就是那麼一兩畝地,做不了什麼。”
“你不是有一個粉條的作坊嗎?他們難道不知可以賣了洋薯去買糧食?”
“他們只認糧食,觀念哪裡那麼好扭轉過來,我還不能把土地從他們手裡剝奪了,這些日子,只好勤著去,找年輕的活泛些的,好好跟他們講,不種洋薯。種點花生什麼也行。”林康平嘆了口氣。
夫妻倆說了些家務,一日兩餐、買人的事情等,林康平一一答應了。
接下來幾日,書彥他們幾個也進了學,林康平買了六個小丫頭來,都是七八歲。剛從家裡賣了出來,才學了幾天的規矩,這也是林康平的意思,這樣的丫頭好調教些。當然,還買了兩個給家下人做飯的廚娘,兩個專門負責掏糞種菜的婆子,院子的花花草草則是林興的活,他原在晴園就是做這個的。
子晴讓小粉和小白帶著她們幾個學了幾天的規矩,便一人分了一個院子做粗活。子晴帶著小粉,把從家裡帶來的東西清理了一遍,該擺上的都擺上,登記造冊,缺了東西的都記下,交給林康平去尋摸。
忙了五六天,才把家裡的事情捋順了,家裡的下人也造冊登記,分好等級,定好工錢,當然,也定好了規矩。
轉眼,就快到月底了,子晴還盼著書睿他們幾個回來,誰知子喜說,馬上就到端午了,兩假並一假,他們要在五月初三下午才能回來的。
這日,林康平回來神色不對,子晴瞧著他手裡拿了好些中藥包,才想起來該給林家送藥去了。
“怎麼了?大爺的情況不好?”子晴問道。
林康平點點頭,說道:“這次,我找上次開藥的大夫好生打聽了些我大爺的病情,那大夫對我大爺還是有印象的,畢竟是請到客棧去看的病,說,我大爺,其實,就算將養的再好,也沒多長的時間了,那天,當作我大爺的面,他也不能說那些喪氣的話,今日見是我一人,便說,老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讓他高興些。”
子晴也不知這林大爺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就連林康平他們幾個也說不清,大夫背了半天醫書,他們幾個哪裡聽的懂這個虛那個虛的?
“既這樣,那這孩子們的家譜,還是早些上了吧。也不是不可以通融的,就不等到明年了。”子晴說道。
林康平摟著子晴,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正好端午書睿他們幾個也放假了,咱們回去陪他們過個端午節,就便把家譜上了,要是可能,把我大爺接來看看,讓他也享幾天福,行嗎?”
這個,子晴也只能是答應了,雖然不喜林家老二夫妻倆的為人,可是,這林大爺都這樣了,子晴不想林康平的心裡有遺憾。
初三晚上,不光書睿和永松回來了,連子祿和子壽和夏甘永也回來,一大家子,在子福家團圓了。
席間,子福要拉著子祿幾個和林康平拼酒,子晴聽了忙道:“還是下次吧,明日一早,我們一家要趕回林家去,要給書睿他們幾個上家譜,順便在那邊過端午了。”
子福聽了有些意外,問道:“不是定了明年正月嗎?怎麼還改來改去的?”
子晴只得把林耀祖的病情說了,以及自己這麼做的目的,還有,林康平想把人接來住一段時間的話都說了,沈氏和曾瑞祥聽了,忙道:“應該的,畢竟,也算是康平的半個父親了。”
倒是子福心細,問道:“你接他來沒什麼,左不過是家裡的下人伺候,有客房住著,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他在你家的身子越來越差,而他的那幾個兒子不知實情,還以為是你做了什麼手腳,你預備怎麼解釋?我做了好幾年的知縣,可是碰到這樣難纏的事情,如果到時,他們倒打一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