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大米。送走了他們。
子晴好奇地問沈氏,怎麼不給幾吊錢或幾兩碎銀。沈氏說道:“傻孩子,我當她丈夫的面,直接給了銀子。沒幾天,他又會打發你堂姐回家來要的,而且,這銀子指不定就落到誰的手裡,八成就到不了你堂姐手裡,還不如直接給點吃食,大人孩子還不至於捱餓。以後我沒在的時候,她要來家了,你也記得讓她拿些吃的走,銀子就不必了。”
子晴聽了只得答應,正說著,秋玉過來了,問道:“子萍他們走了吧?爹孃的意思,是讓子萍再住些日子,可她非要回去給那個男的做飯。什麼好人?進門還氣勢洶洶的,一看到子萍和孩子身上的新衣,立刻變臉了。當著爹孃,說了好些好話、軟話,好像不花錢似的,答應的好好的,一定會對子萍好,有什麼用?子萍就是心軟,一點也扶不起來。”
“小姑,誰家說好話要花錢了?你氣糊塗了吧。”子晴笑著問道。
“可不是,我瞅她又氣又恨,心疼也白瞎,將來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那男人不是好東西,那兒子也被她嬌慣的,也是個不省心的,這幾天鬧騰死了,走了也好,你阿公阿婆還能歇幾天,這幾日那三毛來了,那個能吃。看得我都煩死了,沒一個省心的。大毛說分家分出去了,帶著媳婦在城裡租房呢,一點也不顧念家裡的幾個小的,還不如二毛仗義,二毛說了,他成親也分家,但是這新房子給他爹孃留著,他自己單蓋去。”秋玉說道。
沈氏聽了問道:“二毛這些年在外頭都做了些什麼,家裡知道嗎?”
“誰知道,說是還去了鄰省的什麼海邊大城市,去了才幾個月,就拿回來三十兩銀子,大姐是個糊塗人,從來不操這些心,見了銀子還能顧上別的?我看,準沒什麼好事。他一個斷腿的,能幹什麼?就是僱人,誰會僱他,他又會做什麼?只怕還是做了老本行。好賴要成親了,成完親誰知能安生些嗎?”秋玉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千萬別再惹出什麼事來?這兩人也真是糊塗,怎能不問問清楚孩子的銀錢是不是從正道來的?心思都沒用到正地方,家裡家裡沒搞好,孩子孩子沒管好。”
秋玉聽了回道:“可不是麼。”兩人又說了會話,秋玉才告辭了。
又過了兩天,林康平該回家的日子,卻久不見人影,子晴很是著急,怕出了什麼意外,一夜不得好眠。次日下午,林康平才瘸著腿進了家門,子晴見了唬一跳,忙上前摸摸這摸摸那,全身摸了個遍。
林康平見了忙抓著子晴的手,說道:“晴兒,放心,沒什麼大事,就是腳崴了一下,我為了救個獵人,倒把自己給摔了一跤,誰知還因禍得福了,這獵人為了謝我,送了我幾張好皮子,我又把他家的皮子全買下來,等運到京城去,那裡的冬天冷,能賣上個好價,我把上好的給你留了些。”
子晴見林康平的腳確實沒什麼大毛病,曾瑞祥還是不放心,到底找了周大夫來給揉了揉,兩天後,雖沒有十分大好,也好了**分了,林康平又多待了一天,子晴才放他出門了。
眨眼就到四月下旬,小麥要收割,羅師傅他們要停工三天,佟先生說出門遊歷幾天,看看附近的山川河流,順便看看有什麼奇花異草的,好挪來裝飾園子,子晴聽了只好讓曾瑞祥找個熟悉地形的陪著,誰知徐師傅聽了很有興趣,他每年都會進山轉轉,對這附近一片山熟的不得了。沈氏只好給他們備足了乾糧,送他們出門。
沈氏和子晴剛把人送走,三毛過來要工錢,這幾日子晴一忙,幾乎把他給忘了,也不知道他在工地做的怎樣?想了想,子晴說道:“三毛,我記得你來做事好像還不到一個月吧,再說了,我們一般都是在工程結束後才給工錢的,哪有你這樣中途就要工錢,我不能因為你一人壞了規矩,再說了,你的契約還在康平手裡,當初可是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