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趙構聽完了趙鼎的話,根本沒有任何表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再沒有多說什麼。
趙構如今雖然退位成為太上皇,但是朝中百官大多都是趙構在位時所提拔的,而趙眘又是孝字當先,可以說如今大宋的權利實際上還是落在趙構的手中。
以往的皇帝在退位之前,大多都會給太子安排好可用之人,先是將這些人貶斥,等到太子登基,再將這些人擢升,使得這些人對新皇忠心耿耿,這是皇家慣用的手法之一。
趙眘不是趙構親生,也沒有當過太子,趙構根本沒有給他鋪過道路,尤其是他被秦天德架空,這使得朝中許多官員對他都有些輕視,甚至有官員曾經跑到德壽宮,懇請趙構重登皇位。
趙構在朝中的威信自不用說,只要趙構支援,秦天德絕對難以倖免,不過趙構似乎並不在乎秦天德貪汙,即便是趙鼎多次強調運進國師府中的那些木箱,所裝銀兩有數百萬,趙構也只是輕輕一笑,隨意丟了句“秦愛卿不會那般”,就練字去了。
趙構退位之後,可謂修心養性,終日裡練字作畫,怡然自得,從不干涉朝政,但對秦天德的寵信,讓朝中官員包括趙眘在內都感覺“令人髮指”。
秦檜兵變當日,秦天德奉詔進入選德殿,究竟和趙構商談了什麼,成為一個謎,一個讓所有官員挖空心思絞盡腦汁都想能明白的謎。
而時下的德壽宮太監總管王富貴和德壽宮侍衛統領遊少堡,則成為了眾多官員打探這個秘密的物件,只可惜這二人都是守口如瓶之輩,但凡有人言語中涉及到兵變,立刻沉默不語。
趙眘看得出趙鼎似乎對利用這個機會剷除秦天德抱有極大的信心,可是當他把趙構的反應告訴沈浩,讓沈浩替他拿個主意後,沈浩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裡面有古怪,建議趙眘不要輕動。
而嶽震也提出了他的見解。他雖然年紀不大,對朝中的鬥爭不太明白,不過卻從自己的角度給趙眘提出了參考意見——秦天德絕對不是那種會輕易吃虧的人,更不會輕易留下把柄,而且秦天德不缺錢,犯不著大張旗鼓的侵吞戶部官銀。
秦天德如今的家產有多少,嶽震不知道,不過他卻從嶽銀瓶的口中聽到過一句話,是嶽銀瓶的感慨,說秦天德如今的家產恐怕能比得上當年的秦檜。若非她知道府中每個月都會從泉州、淮陰還有錢塘受到大筆的銀錢,她都會懷疑秦天德貪汙**。
秦家在那三處的生意她都清楚,秦天德也沒有瞞她。
得到了沈浩和嶽震的建議,趙眘已經打定主意置身事外,放任秦天德跟趙鼎一夥爭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隱忍。
“咳咳,”輕咳了兩聲,趙眘說道,“杜卿家莫急,既然國師有此提議,想必定有道理。”
咦,這小子有長進了?
秦天德轉頭看了眼趙眘,旋即看向杜洪:“杜大人你年紀老邁了,如今各個商家船隊出海經商,無不賺的盆滿缽滿,可我大宋皇室船隊,每次出海居然都是賠錢,難道不怕被人笑話麼!”
“笑話,有甚可笑話的!”杜洪臉色一變,剛要教訓秦天德,忽然想到了對方的身份,語氣立刻軟了下來,“國師有所不知,那些商家船隊怎能跟朝廷船隊相提並論?
聖人有云,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朝廷船隊代表的乃是我大宋的臉面,豈能與小民爭利?自當將我大宋的光輝遍佈天下每個角落,讓天下萬國皆知我大宋威名!”
杜洪的一席話也算是擲地有聲,頓時引起了朝中不少官員的支援,其實大部分還是想看秦天德的笑話,因為秦天德在他們眼中是典型的小人,只知道重利輕義。
朝中官員的議論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秦天德的目光冷冷的掃了一圈,而他的手則伸進了衣袖。
這個動作對於朝中大多數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