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什麼!我不容任何人覬覦那件東西。同時,我也看不慣‘古家堡’那日益高漲的氣焰。你可以看得見,我多年未出,他們橫行霸道到了什麼地步!
我原以為是古嘯天變了,下午古蘭來過我才知道古嘯天已病了幾年,那很可能是別人揹著他亂來。總之,這兩件事我非管不可!”
青衫少年默然不語,半晌才又道:“三叔,我不相信秦無常他們還敢在這兒待下去。”
“不然。”書生呂毅搖頭道:“他要知道是我,那他當然不敢再在此稍待,可是他不知道,這班東西不到黃河心不死,幾曾怕過別人?再說,這次來的也不止他們‘索命五鬼’,有數的幾個老東西全來了。雖然‘古家堡’武林第一,未必在乎,可是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就絕不能袖手旁觀。”
“好吧,三叔。”青衫少年想了一想,終於低頭,道:“您也知道我愛熱鬧,閒不住,要不是奉義父跟大伯之命,您趕我也趕不走,我跟定您了!明兒個我就去找小黑跟小虎去,到時候大伯跟義父面前,您可得替我們三個頂著。”
書生呂毅笑道:“好東西,你想拖我下水?好吧,這黑鍋我背了,只要你們替我辦完了事,不但可將功折罪,而且都有你們的好處。”
青衫少年雀躍而起,道:“三叔,小靈先謝謝您了。”
書生呂毅笑道:“現在別謝,等替我辦完了事再說不遲。”
青衫少年俊面微紅,坐下,望了望書生呂毅,說道:“三叔,古姨下午來幹什麼?
她知道是您?”
書生呂毅眉鋒微微一蹩道:“要我這個算卦的代她找找‘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南宮逸,她不相信南宮逸已經死了多年。”
青衫少年“哦”地一聲道:“這麼說她沒看出是您?三叔,現在她信了麼?”
書生呂毅雙眉微聳,道:“我卦卦俱靈,不由她不信,我也相信她沒看出是我。”
青衫少年星目眨動,望著書生呂毅,似想說些什麼,卻又猶豫著不敢說。良久,終於鼓足了勇氣,道:“三叔,古姨情痴,您不該這麼忍心……”
入目兩道攝人寒芒,嚇得連忙改口:“三叔,您別生氣,古姨人很好,論文、論武,都是武林罕見,小靈雖沒見過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小靈!”書生呂毅突然截口說道:“古蘭的一切,我比你知道得清楚;可是,你忘了你還有個三嬸?”
提起三嬸,青衫少年有點兒難過,星目微溼,道:“三叔,小靈兒就是死也忘不了三嬸,您不知三嬸對我們有多好!吃、穿、用,照顧得無微不至,比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還好……好人不長壽,不知道哪個該死的東西害了三嬸,若讓小靈兒找出他來,不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青衫少年越說越激動,目射仇火,眉騰煞氣,雙掌緊握,咬牙切齒,剎那間一張俏俊玉面變得好不怕人。
“小靈。”書生呂毅無限愛憐,伸手輕撫育衫少年肩頭,柔聲發話,聲音微帶顫抖,顯示出心中也萬般悲痛。“別這樣,靜一靜,這樣沒有用,三嬸對你們好,那是她應該的,你們也是值得愛的好孩子。其實,唉!你三嬸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對誰都一樣,也許,正如你說,好人不長壽,她是太好了,今生,我恐怕再也碰不到像她那麼好的巾幗奇女子了。”
唇邊一陣抽搐,兩串熱淚奪眶而出,緩緩低下頭去。正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青衫少年也低下了頭,雙肩微微聳動不已。
好一會兒,書生呂毅才又抬起了頭,黯然一嘆,接道:“算算,你三嬸去世已經七八年了!她死得好慘,這七八年來我何曾片刻或忘這殺妻血仇?無如,七八年白白過去了,我費了多少心血、多少工夫,仍未能查出兇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