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問。
男人家做大事,不是女人家該問的,這是大唐絕大多數權貴都在遵循的一種規矩。
就像是她管府上的事情,尤其是她在教育後宅裡的女卷的時候,李元吉也不會過問一樣。
男主外、女主內,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那是真的得做到,也得努力去遵守。
男人家插手女人家的事情,會被人說成是沒出息。
女人家插手男人家的事情,一家子都會被人看不起。
這不是說重男輕女,而是很多賣命的事情,都是男人家在做,一個女人家跑出去做男人家的主,其他人怎麼敢把後背和性命交給你?
大家一起從徵,或者一起去幹某種需要豁出性命的大事,結果你一點主見也沒有,一點血性也沒有,還得你老婆幫你做主,那我們怎麼敢帶你?
萬一你老婆說的跟你想的、做的都不一樣,那我們豈不是全被你給坑了?
「我現在就去書房內做準備,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李元吉跟楊妙言交代了一聲。
楊妙言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李元吉離開了花圃,趕到了書房,在挑挑揀揀取了一件最常用的兵器和甲胃以後,就在書房內等待起了天黑。
期間,楊妙言來過一次,說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並且代替他將風聲散佈出去了,不需要他再刻意去交代。
李元吉對此很滿意,拉著楊妙言溫存了一會兒。
時間一晃就到了傍晚,日頭在西邊沉下去半張臉,李元吉穿了一身不起眼的便服,背上了兵刃和甲胃,伴著漫天的晚霞,悄無聲息的從九龍潭山的另一側下了九龍潭山。
山底下有個莊子,裡面僅有十幾戶人家,每一戶都是宇文府上的佃戶,每一戶對宇文寶都忠心耿耿。
李元吉披頭散髮的遮著臉,莊子上的管事看到了他亮出的半塊銅片以後,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依照他的吩咐給他準備了七八日的乾糧,一些錢財,以及一匹不算太好的良馬。
當然了,不算太好的良馬,也僅僅是李元吉眼裡的不算太好,要是放到了馬市上,那就是一等一的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