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西突厥和吐谷渾在觀望。
雖說他們沒有插手我大唐和突厥的戰事的意思,可他們內部依然有人蠢蠢欲動,想趁機渾水摸魚,佔盡便宜。
還有梁師都。
雖說我大唐已經兵圍梁國,以蘇定方的能耐,也能將梁國一鼓而下。
可萬一吃了敗仗呢?
一旦我大唐在梁國戰場上敗了,梁師都就能騰出手來做更多的事,甚至盤活突厥這場危局。
營州那邊也是一樣,一旦大賀氏戰勝了突地稽部和踏實力部,大賀咄羅也能騰出手來做更多的事,甚至能逼迫蘇尼失倒向頡利。
一旦蘇尼失倒向了頡利,那麼很有可能會聯合我上述的所有勢力,一起來抵禦我大唐。
到時候,我大唐三面皆敵,你覺得我大唐還有必勝的把握?」
李客師被李靖這番話懟的沒話講了,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咕噥道:「在兵事上,我不如你。你既然是這麼想的,那肯定有你的道理。
只是,你要偷襲頡利的金狼帳,完全沒必要自己捨身犯險。
你完全可以派一員勐將過來。」
李靖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的弟弟,「你是說讓我將這重新聚集起來的三千玄甲交給其他人,將斬敵賊首的大功讓給外人?」
李客師看出了兄長看他像是看傻子,也意識到了自己有可能說了傻話,但還是不服氣的道:「你是大軍的統帥,無論誰斬敵賊首,都有你一份功勞。
你又何必爭這個呢?」
李靖被自己的這個傻弟弟給氣笑了,「好一個無論誰斬敵賊首都有我一份功勞。我要是率軍堂堂正正的擊潰了頡利,攻破了突厥的都城定襄,我一定不會爭這個功勞。
可如今突厥一分為二,且內亂四起。
我們進入突厥到現在,都沒有打一場像模像樣的仗。
如果突厥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你讓我拿什麼向殿下交代?」
不等李客師再次開口,李靖又接著道:「殿下信任我,對我委以重任,給了我十數萬大軍,又讓數萬兵馬配合我。
我就給殿下打了一場似是而非的仗。
那殿下以後還怎麼信任我,對我委以重任?
我丹陽房一脈以後還有什麼顏面掛帥出征?」
「可是……」
李客師還要強辯。
李靖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還有,三千玄甲乃是原秦王殿下的親軍,而原秦王殿下又極擅拉攏人心,尤其是擅長拉攏軍中將士的人心。
明面上,屈突通、秦瓊、尉遲恭、程咬金、李君羨、侯君集等人是他的人。
暗地裡呢,還有多少人是他的人,誰知道?
我要是將玄甲軍交到他的人手裡。
他的人趁機叛亂,你我如何自處?
我大唐此次征討突厥的戰事又該何去何從?
若是他們傷害到了雍王殿下,又或者導致此次征討突厥的戰事功敗垂成。
我丹陽房上下都得為此事負責。」
簡而言之就是滿門抄斬。
至於說是夷三族,誅九族之類的,那不可能。
丹陽李氏再怎麼說也跟隴西李氏同宗同源,李淵也好,李元吉也罷,不可能連自己都誅。
李客師聽出了有可能會被滿門抄斬,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太簡單了,當即吞嚥了一口唾沫,語氣艱難的道:「是卑職疏忽了,還請大帥勿怪。」
李靖搖了搖頭,沒有再跟李客師說什麼,也沒有怪罪李客師的意思,繼
續拿起了甲胃,細細的擦拭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斥候傳回來了一封私信。
李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