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給咱們的,讓明天辦葬禮用……”
賈張氏數完,驚訝道:“十八塊錢!他,他借你這麼多?”
越想越不對勁,傻柱之前就看兒媳婦眼神不對,那時候還有東旭在,再加上她在家看著,兒媳婦還算安分守己,但現在東旭走了,這兒媳婦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了吧!
也就一瞬間,賈張氏想出無數種可能,都是兒媳婦丟下她們跟著別人跑了。
想到以後秦淮茹跟著野男人跑了,她們沒吃沒喝沒收入,這可怎麼活。
賈張氏是懶婆子,讓她去幹活不可能,現在全指著秦淮茹之後養家了,越想越擔心,可不能讓她跑了。
賈張氏臉色變得難看,秦淮茹還不知道,在哪誇傻柱:
“是啊,柱子人挺好,也很仗義,聽說咱家沒錢辦葬禮,就借給……”
“借什麼借,他傻柱沒安好心,我告訴你秦淮茹,你要敢揹著東旭,跟別的野男人私通,我讓東旭晚上去找你。”
“媽,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自己招蜂引蝶,就不能怪別的男人往你身上湊,女人不檢點,不守婦道,那就是破鞋頭子,萬人唾罵的玩意。”
秦淮茹委屈的不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媽,我真的沒有,你怎麼不信我,這錢是柱子好心借……”
,!
“他好心個屁。”賈張氏貌似很瞭解男人,拉著秦淮茹,指著地上賈東旭,咄咄:“你來,你發誓,你對著我兒子發誓,你永遠不會背叛他,更不會丟下孩子,跟別的男人跑,如果你敢跑,東旭會去找你……”
“嗚嗚,媽,你別這樣,我不會丟下你們走……”
主要是不會丟下棒梗不管,有了孩子,就能拴住一個女人。
秦淮茹也從沒想過改嫁,當然,以前沒想過,以後就不知道了。
賈張氏太懂一個女寡婦的心裡了,她自己就是活寡婦,太瞭解守寡的痛苦,午夜夢迴之間,總會寂寞難耐,睡不著,想一些有的沒的……
所以秦淮茹怎麼說都沒用,逼著在賈東旭面前發誓永不改嫁,永遠孝順老人,照顧好孩子,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賈家好兒媳。
聽到這些後,賈張氏滿意了,秦淮茹卻一整晚沒睡著,在被子裡默默流淚,枕巾都溼了。
第二天,天不亮,大概五點多,周文亮正睡的迷迷糊糊中,就聽到有人敲門。
“誰呀,這一大早的,敲什麼敲!”
“妹夫,是我,趕緊起來幫忙,對了,別忘了去買炮。”
周文亮一愣,賈家有錢了?
確實有錢了,昨天院裡捐的,和傻柱跟易中海給的,加起來有一百多塊呢。
有錢了,賈張氏要為兒子風光大辦,還要請戲班子,反正怎麼熱鬧怎麼來。
傻柱帶人在院裡盤鍋頭,易中海指揮人在中院搭靈棚,院外院裡拉上兩條白布,劉海中去請的戲班子。
戲班子城裡請不起,劉海中剛好有個徒弟是鄉下的,他父親就是戲班子裡的人。
從鄉下請戲班子,也就唱兩場戲事兒,所以這點錢夠了。
中午在院裡吃的大鍋飯,附近居民來白吃白喝的,這時候都誇幾句賈家大氣,熬菜裡面放豬油了,還有小肉丁,吃的賊香。
院裡的人就不是滋味,拿著他們捐的錢,這麼霍霍,捐錢少的,還能心裡平衡點,多吃幾碗就回本了。
但捐錢多的就不得勁,比如劉海中,捐了五塊,吃多少能回本啊!
所以感覺怎麼吃也虧,家裡就這幾個人,怎麼也比不上老閻家人多,多吃兩頓就回本了。
而且捐了錢,還被罵成大傻子,這,這心裡就不得勁兒。
下午,衚衕口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