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下又設府、縣二級地方政權,在沿海地區開設港口,以做海貿來往交易,設立市舶司,由其統管。
朝中吵了許久,終於在開春的時候出臺了進口關稅和出口關稅,在這一點上,朝廷採納了穆揚靈的意見,分類別關稅,奢侈品,生活必備等,進口和出口的關稅都不一樣。
其中奢侈品進口的關稅尤重,但再重大齊的商人們都不覺得是問題,比以前大周面向海商所有商品皆稅一半的關稅,這算是低的了。
奢侈品也只稅三成,而其他的商品進口關稅更低,最關鍵的是,他們出口的關稅更低啊,有的東西甚至是全免關稅。
這對大齊商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據說有心於海貿的商人還聚在一起捐了不少錢物給朝廷,用來建設港口和支援沿海貧窮的漁民,至於具體收了多少就只有範子衿和齊修遠知道了,齊浩然對此一向不太關心。
這對大齊商人是福音,對洋人來說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以前總是動不動就關閉港口的大齊一下向他們開放了這麼多港口,憂的是,他們也要交稅。
要知道,以前大齊只向他們本國商人納稅,對藩商雖看不上,卻為示天朝恩威,並不向他們徵稅。
而如今,他們不僅要交稅,有的還要交特別重的稅算怎麼回事
安德烈第一次交稅的商品就是去年怎麼也不願意賣給範子衿的那一批,那時候關稅未定,範子衿說收多少就收多少,他又被齊浩然嚇破了膽子,雖然肉痛,但還是忍痛交了。
這次卻是他在此跟船在此,因為知道大齊開海禁,海外之物肯定大受歡迎,所以這次他一下帶來了三條船,每條船上的商品都價值非凡。
他在市舶司那裡一聽說要交這麼多稅,頓時肉痛得不願意了,加上時隔大半年,他記吃不記打的性子讓他暫時忘了榮郡王的可怕,不停的找上門來想求一求恩典,要麼給他免稅,要麼就減一些賦稅。
不要怪安德烈這樣想,他和這個國家做了十幾年的生意,雖然現在統治者換了一個人,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區別,這個國家的人文和思想並沒有改變,前一個皇帝在位的時候,他只要求一求,就能入港,有時候向上敬獻一些不太貴重的寶石琉璃,他就能得到十幾倍的賞賜,天朝的統治者都很傻。
被認為很傻的齊修遠在弟弟和弟媳的輪番書信轟炸下已經堅持藩商納稅原則,弟弟說得對,憑什麼我大齊的商人做生意要納稅,一個外人到我家來做生意反而暢通無阻
至於天朝的威望,連稅都不收,哪還有威望可言
穆揚靈知道有些文人就喜歡嘰嘰歪歪,所以特意寫信給齊修遠,告訴他,我們大齊在洋人的心裡就是傻缺,皇帝是傻缺,大臣是傻缺,尤其是戶部的官員更是傻缺,因為他們竟然不收我們的稅,只收自己國人的稅。
這封信被齊浩然加工潤色過,沒那麼粗糙,但罵得更狠,朝中再有人反對對藩商納稅,齊修遠直接把信丟在對方頭上。
朝臣炸了,尤其是被點名的戶部官員炸得尤其厲害,當場跳腳,主動請纓道:“皇上,關於藩商進出口關稅臣等定能很快制定,請聖上放心。”
於是,洋人們苦逼了。
穆揚靈本來還怕兩邊相差太大會讓本國商人與洋商勾結逃避關稅,但見戶部制定出來的稅率表,穆揚靈放心了,戶部的官員顯然也知道這點,雖然加重了洋商的稅率,卻並沒有多重,如果他們委託大齊商人代為記名也不划算,因為多出來的關稅可能也就夠他們支付勞務費。
而大齊商人這邊,也制定了嚴律,凡是有與外商勾結損害大齊利益者,以謀反罪論處,罪及三族。
商人雖愛財,但為了那麼一點錢禍及身家性命就不值了,於是,安德烈運作無路的情況下只能求到穆揚靈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