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爬起,顫聲問道:“羅莊主……你…你說過的話可要算數,到時我救了何夫人,但這位……這位女俠又……”
羅開不待他說完,接著道:“你大可放心,咱們行走江湖,卻不同你們,最是重視然諾,說過的話,必定算數,總言之你能救出何夫人,多少銀兩我照付便是,還有凌雲莊上下,決不再麻煩你,更不會損你一根頭毛。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說罷站起身,伸手解了二個衙差的|穴道,便道:“就這樣決定,你得好好給我辦妥這件事,到時自會有你的好處。”四人徐步走出後堂。
陸恫和文四待他們離去,方敢鬆一口氣,而兩名衙差恐怕大老爺發作,也不敢多留,火燒屁股的走了出去。
文四訥訥道:“大……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陸恫軟倒在椅上,嘆道:“還能夠怎樣,這些人個個武藝高強,而且有財有勢,莫說是我,就是王爺公主也要忌他三分,今趟若不順著他意思做,恐怕你我也很難在這裡站得住。”
文四點頭道:“也說得是,這些人確不宜得罪他,還好這個小子肯出錢,便是幫了他,也不致會吃虧。”
陸恫搖頭嘆道:“話雖這樣說,但這件事確也不大好辦!”
文四道:“大人是擔心楚王不肯放人?”
陸恫道:“那還用說,不是我說放人便可放人!我現在想,楚王府內能夠幫忙的人,便只有王府總管陳誠一人,但此人的胃口可真不小,比之本官還要厲害得多,就怕不容易商量。”
文四嘆道:“我認為陳總管要多少,便給他多少好了,只要今日幫了那姓羅的小子,將來的好處或許並不會少。但這還是小事,要是咱們無法把人弄出來,屆時後果如何,真是不敢想象!”
陸恫自是明白箇中利害,不由長嘆一聲:“瞧目前來看,確也再無他路可想了,還好本官和陳誠也有數面之緣,瞧來也得親自走一趟才行。”
三日之後,陸恫果然對羅開說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只因楚王府內人事複雜,要上下打點,買通關節,沒有一二萬兩確難成事。
羅開也不與他計較,當下給他二萬兩銀票,只要能順利把何夫人放出來,屈時再另行打賞。陸恫聽後自是歡喜過望,立即送了一萬兩給陳誠。
而這個陳誠身為王府總管,府內大小事務均由他作主,要放一個家奴,可說是輕而易舉之事,這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袋得真是安穩無憂。
陳誠收了錢後,翌日一早便著人把何夫人送到錢塘縣衙。陸恫也不敢遲延,親自率領幾名衙差,把何夫人送上馬車,護送到凌雲莊去。
何夫人自給官府發配為奴,所過的日子,當真是人不如狗,已知這一生便此完了,更不知起過多少遍自盡的念頭,欲要跟隨丈夫而去,只是每每想到兩個女兒,心裡總希望還有重聚的一日,才下不定決心。
那日,何夫人驟然給人帶離楚王府,不免心中惴惴。待得見到陸恫,更是叫她驚恐難安,只道這人又不知要使什麼手段了。
豈料卻教何夫人大出意料之外,陸恫不但對她全無惡意,且執禮愈謹。待聽得是兩個女兒著人打通關節,方能把她放出王府,一家團聚。何夫人當時聽得一愕,委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這一個驚喜,當真是難以言喻。
何家姊妹見著母親,自是說不出的喜悅。凌雲莊眾人,也為她們一家三口團聚而高興,紛紛上前道賀。
羅開另行送上五千兩,打發陸恫回去。陸恫千多謝萬多謝的捧著銀兩,喜滋滋的離開凌雲莊。
當晚莊內大開筵席,母女三人對羅開的大恩大德,更是感激涕零,而何夫人得知今日此事,除了能令她們母女團聚外,還知是皇上令下,從新調查陸恫誣陷忠良,貪汙受賄一事,更是高興萬分。
過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