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啟凡看到周王表情不善,慌忙道:“胡大人說她是五仙教的反賊。”
周王冷哼一聲,狠狠瞪了胡小天一眼:“你有沒有證據?我看夕顏姑娘不像這種人!”
胡小天這個鬱悶。我曰,老子招你惹你了,你丫想討小/妞的歡心也不能踩著老子上位,忒不厚道了。
周王來到夕顏面前,和顏悅色道:“夕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夕顏被制住啞穴當然不能說話。她咬了咬櫻唇,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俏臉滑落。她這一流淚,周圍多數人的同情心都被勾起來了,甚至連朱啟凡也暗暗責怪胡小天多事,如此弱不禁風美貌溫柔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反賊?一定是胡小天看見到人家生得美貌,所以心生邪念。
人群中有人道:“應該是被制住了啞穴,所以才不能發聲。”
胡小天心中暗歎,這夕顏博同情的本領實在一流,又遇到周王這個自命風流的蠢貨。這下麻煩了。
周王道:“還不趕緊解開她的穴道。”
梁慶不敢違抗王命,上前在夕顏胸前一點,秦雨瞳也悄然抽出一根銀針,退到了胡小天的身邊,以傳音入密道:“不妨事,她掀不起什麼風浪。”
夕顏果然可以開口說話,只是四肢痠軟仍然舉步維艱,她顫聲道:“周王殿下……民女冤枉……”
周王看到美人一哭。感覺自己心都被融化了,柔聲道:“夕顏姑娘。你莫要哭,有什麼委屈只管對本王說。”
夕顏抽抽噎噎道:“民女正在前往燮州的途中……沒想到馬匹突然倒地不起,真不是想阻擋你們的去路,這個人過來之後不分青紅皂白,說我是什麼五仙教的叛賊,還讓人欺辱於我……殿下……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說到這裡她似乎委屈到了極點。嚶嚶哭了起來。
周王道:“夕顏姑娘不用傷心,本王自會還你一個公道。車子壞了沒事,本王剛好也去燮州,我送你過去。”
胡小天心說好嘛,敢情是收了個白骨精。還以為周王身為十七皇子能夠有些眼界,現在看來,這孫子也是肉眼凡胎,這妞兒是過來坑你的,你丫都看不出來?
周王讓人準備了一輛車馬,又讓人將夕顏扶了上去。
胡小天眼睜睜看著夕顏上了馬車,混進了他們的隊伍之中,壯著膽子提醒周王道:“殿下……此女別有用心啊。”
周王淡淡一笑,壓低聲音道:“委屈你了,本王心裡自有分寸。”他畢竟不是個傻子,並沒有距離夕顏太近,將夕顏乘坐的馬車交由胡小天一行負責看守。
胡小天暗自呸了兩聲,你還他媽心裡有數,當老子看不出來,想玩扒下糖衣將炮彈打回去的招數?你太嫩了,這叫玩火,玩火者必**,夕顏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隊伍繼續前行,胡小天使了個眼色,讓梁慶緊跟馬車盯緊夕顏。
望著前方夕顏乘坐的馬車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道:“周王被美色所惑,這件事不好辦。”
秦雨瞳道:“不用擔心,她的穴道被我制住,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
七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空萬里,午後就變得陰雲密佈,距離永濟橋已經不到五里,渡過永濟橋就出了紅谷地界。
自從聽到胡小天剛才說了那番話,朱啟凡巴不得儘快將周王一行儘快送走,沒想到中途變天,眼看一場暴風驟雨就要來臨。他提出要在附近避雨,可週王卻並沒有停留的意思,讓所有人加快前進的速度,爭取在這場暴雨到來之前渡過永濟橋。
太陽已經被堆積起來的灰黑色的雲片埋葬,光線不停地黯淡下去,就像是有人用墨汁在天幕上塗上了一層濃重的黑色,沒有閃電,天空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黑色幕布,只有正西的天角像是破了一個洞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