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沒有掉頭，因為對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沒有鬆開，他冷冷道：“理由。”
“你若是這裡常客，一定不會盯著天上看……實際上整個天上都是鏡花之力的投影，那些通往各大洞域、天地甚至是介面和無盡星空某地都是鏡花投影而來，你能感受得到，實際上要走過去，近一點的也要飛半個月。”
“鏡花投影？”沈凡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賊眉鼠眼的男子道：“好啦，解答了你一個問題，一百萬元晶。”
手鬆開了。
沈凡轉過身，見到一個似曾相似的面孔，面孔的主人正攤著手，找他要元晶。
對方是個初期地尊。
初期地尊見到沈凡的時候，那細小的眼睛也是瞪大大大的。
“閣……閣主？！”賊眉鼠眼的男子道。
“飛花！”沈凡訝聲道：“你不是在大羅天地赤焰神域嗎？好傢伙，你竟是初期地尊……”
“哈哈……閣主見笑了……當時飛花卡在後期人尊不得寸進，到處遊戲風塵……”飛花笑了笑，隨即像是見到了鬼，“閣主幾千年前還只是半步神通……現在……俺就知道閣主不凡！”
……
原來這飛花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赤焰神域，真武玄域，戰荒閣收徒的時候，那個滿臉麻子的男子，當時加入戰荒閣，他是最積極的人之一。（ ）
想不到當年此人就已經是後期人尊，他孃的，竟然在扮豬吃虎！
“你臉上的麻子呢？”沈凡笑道。
“有嘛？”飛花道：“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
“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沈凡打趣道：“還欺負沈某是人生地不熟，隨便說兩句話，就要打劫一百萬元晶！”
“那啥……哈哈……這不是沒發現是閣主你嗎？”飛花道：“早知道是你，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飛花雖然是初期地尊，但氣息很奇怪，而且態度也格外的好，絲毫沒有地尊的架子。
沈凡卻不知道，飛花心中已經滿是疑問：幾千年從半步神通成為中期人尊……他奶奶的是道祖轉世嗎？如此也就罷了，為什麼覺得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要我的命呢？
“他們還好嗎？”沈凡忽然道。
“什麼？”
“戰荒閣那一幫人。”沈凡道。
飛花沉默了。
“實際上，俺突破地尊不到十年……十年之前，俺還在赤焰神域，只是……”飛花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只是整個大羅天地已經被其他介面的種族和勢力瓜分了，赤焰神域被元始魔界和血靈鬼界佔據，戰荒閣這些年在赤焰神域也有一些地位，已經是頂級神宮了……所以，受到了那兩大介面勢力的格外關注。”飛花神色黯淡道：“戰荒閣被血靈鬼界佔據。”
沈凡心頭浮現不好的預感。
“閣主你那一幫道侶也死得差不多了！”飛花定了定神道。
“什麼！”
沈凡單手掐住飛花的肩膀道：“再說一遍！”
“除了落秋水、楚寒煙和溫柔，你其他的道侶被血靈鬼界的殺死了，落秋水和楚寒煙因為資質奇高，被那個勢力強行收為弟子，溫柔被九天玄族的人帶走了。”
沈凡彷彿被雷擊中了。
腦海中，劍一娘、刀一娘、扇一娘他們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迴盪。
“小毛驢當時外出遊歷，不知所蹤，你那兩個徒弟，貌似被另外一個強大勢力……”
“俺是有心無力，當時好幾個天尊坐鎮，俺也是從那邊殺回來的，才僥倖突破到地尊之境。”
……
沈凡臉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