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年小蝶並非蓄意撞向胤禟,可那也是她憤力掙扎下,來不及收力所造成的後果,胤禟所受傷勢自然不輕,儘管侍衛們動作已經儘量輕緩,可是他胸口悶疼,額頭汗漬不斷滑落,再加上他心情極差,整個人散發著寒氣。
除了胤禩、胤祺,其他的人都和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的胤禟保持一段距離,避免被遷怒。
不久,幾個侍衛搬來軟榻,八福晉讓她的貼身丫頭,扶年小蝶躺在上面。
胤禛等沈畢衝分別給胤禟和年小蝶診完脈,說胤禟胸腔內被撞出淤血,吃幾服化瘀血的湯藥就好,年小蝶是受寒了,此後一段日子不易多動,應多吃一些補身子的湯藥,都不甚嚴重,才讓沈畢衝識辨銀針上的藍色幽光是什麼。
良久之後,沈畢衝遺憾的搖搖頭,“王爺,老朽慚愧,竟無法辨別出銀針上所塗抹的到底是何物?也許……”想到如今這種局面,雍親王福晉定是要避嫌的,沈畢衝到嘴的話又臨時改口,“不過,根據常理越是妖豔美麗的色澤,其毒越厲害,至於會產生什麼後果,老夫也不敢肯定。”
“這有什麼好煩惱的,這有隻小白鼠,扎一針,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弘曆指指大黑嘴裡叼著的小白鼠。
那真的是狼嗎?你見過會拿耗子的狼嗎?眾人此刻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甚至忽略了黑狼是如何出現的。
大黑,雖然你的名字像狗,可你畢竟是狼王啊,你不僅客串狗,這會兒怎麼又去當貓了,胤祥嘴角忍不住抽搐。就連暗地裡的影衛也第n次感慨敗家子啊,這狼王要是交給他們馴養,絕對能培養成絕好幫手。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腹誹,大黑也不知道。
“蘇培盛,你來。”
“嗻”蘇培盛剛要行動,就聽到胤禩開口說道:“四哥,這就不必,左右不過些害人的玩意,我們還是繼續追查真兇吧。”
胤禩雖不知道那銀針上的藍色幽芒到底是何毒物,但是僅看年氏色變的樣子,就知道,若是試出那毒物會產生什麼後果,只怕他們再也無法辯解推脫了。
見胤禛作罷,才鬆口氣,“四哥,雖說那銀針是從年氏身上掉落的,但是並不能說明那銀針就是她的,許是她的臆想症使得老九後宅的那些女人以為她有了身子,所以利用一些陰私手段,想除去她的孩子,這種事在後宅屢見不鮮了。”
胤禟也睜開眼睛說道:“我沒想到那些女人膽兒那麼肥,回去後,我定不會饒了他們,虧得年氏並非真的懷孕,否則……幸虧陰差陽錯之下,在這裡被拆穿。”
“哦,如此說來,倒是弘晱替年氏擋去了災禍。”平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讓人察覺不出胤禛的真實意圖。
胤禩和胤禟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晌,胤禩說道:“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年氏只是一個羸弱的女子,只要稍有腦子便不會親自動手,有可能是中了某人的計策,成了別人的刀,畢竟弘晱出事,她又能獲得什麼好處?”
胤祺接過話說道:“我覺得八弟所言有理,既然動手必然會有下手的緣由,誰可以從弘晱出事的事情中獲利便有最大的嫌疑。”
胤禟補充道:“而且在王府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也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一一排除定能查出真兇。”
本就因為弘晱出事而心緒不寧的李氏,此時見矛頭都指向自己,頓時慌了,連忙跪在胤禛面前,“爺,絕對不是妾x下的手啊,你應該清楚地啊”有契約在,她除非是不想活了,“當時是年格格騙妾身說她有了身孕,想沾沾弘晱阿哥的福氣,也生個阿哥,妾身一時心軟就同意,為此她還送了妾身一瓶養顏丹。”說著李氏從荷包裡拿出一個瓷瓶,蘇培盛連忙接過遞給胤禛,李氏見胤禛沒有動怒,心寬了幾分,扭頭看向胤禩等人,“而且年格格並不是沒有動手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