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早在聽到烏拉納喇氏說她自己陷害她時,就懵了,再瞧瞧宛如手裡的木偶,回想著今晚搜查的目的,額頭直冒冷汗,哆嗦著說道:“我…俾妾沒有…這木偶不關我的事。”一邊辯解著,一邊爬離衣櫥,隨著她的離開,又有一個木偶從衣櫥裡跌落,郭氏頓時傻了,暗歎她怎麼那麼倒黴,這木偶好似和她作對,剛好就停在她的手邊。
郭氏被嚇得再次後退,將木偶踢到一邊,“福…晉…真不關我的事。”
“我覺得和郭妹妹無關。”宛如撿起另一個木偶,向烏拉納喇氏晃晃,“姐姐你看,這兩個木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要是郭妹妹藏在這衣櫥裡陷害姐姐,她怎麼隨身攜帶的?”
聞言,烏拉納喇氏語塞,臉色越加難看。她自然知道不是郭氏乾的,但這突然出現的木偶讓她怎麼解釋,難不成說是自己做的?
“許是它自己出現的,剛才不是鬧鬼……”郭氏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好藉口,剛說一半被烏拉納喇氏又瞪了回去。
宛如眼帶憐憫的看著郭氏,若是用鬧鬼這個藉口,那這木偶為何別的地方不去卻出現在海榴苑,明顯是有冤屈報仇來了嘛
正在烏拉納喇氏
“福晉,是老奴。”梅嬤嬤突然一臉堅毅的跪在烏拉納喇氏的腳邊,“耿格格和小阿哥被害是老奴指示香蘭和春月乾的,這兩個木偶也是老奴弄得,就是為了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滅口。”
“嬤嬤”烏拉納喇氏看著身形傴僂,白髮婆娑,已入暮年的梅嬤嬤,眼中閃過傷痛,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未能成語。若梅嬤嬤只是被傻乎乎的香蘭指正,或是隻是在海榴苑發現了木偶,她都可以想法推脫,用別的替罪羊代替梅嬤嬤。可現如今兩件事攪在一起,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只好捨棄梅嬤嬤了。
烏拉納喇氏攥緊拳頭,不敢的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命人放入雅蘭院的草人沒找到,自己的海榴苑倒出現兩個木偶?是誰再害她?會不會是鈕祜祿氏?思及此處,烏拉納喇氏猛的扭頭看向宛如,試探道:“妹妹覺得該如何……如何處置梅嬤嬤。”
“哎?姐姐為什麼問我呢?”宛如佯裝疑惑的看著烏拉納喇氏,“姐姐是福晉,又是……梅嬤嬤的主子,自是姐姐做主,而且妹妹覺得咱們還是得看看耿妹妹的意見,畢竟……”
“我知道了。”沒從宛如的表情看出什麼,烏拉納喇氏有些失望,可聽到宛如說要詢問耿格格的意見,心中十分惱火,耿格格失去了期盼已久的小阿哥,可能放過梅嬤嬤嗎?說不得因為無可奈何她自己,更加惱怒梅嬤嬤,可是宛如句句在理,她又無法發作,強忍住怒火,低沉的吩咐道:“帶……梅嬤嬤去素蘭軒。”
“劉太醫,耿妹妹怎麼樣了?”烏拉納喇氏坐在耿格格床榻邊上,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的耿格格,關心的問著。
她這次倒是真的關心耿格格的安危,畢竟鈕祜祿氏沒扳倒,她自己又搭上了梅嬤嬤,明眼人都看得出梅嬤嬤的背後是她。小阿哥已殤,若是耿格格再出事,她就真的沒法和爺交代了。
“多虧側福晉送來的人參,格格的病情好了許多。”
烏拉納喇氏掩去眼裡的驚訝,對著宛如說道:“還是妹妹有心。”
“妹妹也是借花獻佛,那些人參都是太后娘娘賜予的,也是耿妹妹福大命大。”宛如隨意的擺擺手,笑道。其實人參只是幌子,有她在怎麼可能讓耿氏失血而亡。
“那耿妹妹的身體可受到影響,以後是否還會有身子?”
“這……福晉,奴才也不好說。不過,耿格格畢竟失血過多,身子已有些血氣不足,能保住小阿哥已是奇蹟,奴才也不敢保證格格能順利生產,到時身子必然虧損,很有可能無法……再有子嗣。”這段時間劉太醫總算想出個法子,就是用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