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文。
果然,鄔思道見宛如並未因性音偷酒的事生氣,鬆了口氣,愧疚的說道:“欠債賠錢乃是天經地義。只是——,性音無意中錯拿了一副畫,那是先祖的遺物,是鄔某寄託對先輩的思念之物,因此鄔某隻能厚顏討回,還望格格見諒。不過格格放心,鄔某另帶了幾幅字畫作為賠償,還望格格高抬貴手,成全鄔某一片孝心。”
宛如不答反問:“可是那副名叫‘寄思’的道士圖?”
鄔思道聽到宛如一下子點出‘寄思’,心裡一沉,難道她真的是衝著仙訣而來,臉上表情越發不安。
宛如看著鄔思道的反應就知道他果然是為了那副含有道韻的道士圖而來,看來他也知道那幅畫不一般呢?不過鄔思道為什麼沒有修為呢?
宛如扭過頭對彩荷說:“把那副畫拿來。”
見彩荷拿著畫過來,便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畫,對著鄔思道問:“是這幅,沒錯吧?”
開啟畫卷,鄔思道仔細的觀察著,確定是家傳的畫卷後,鬆了口氣,但手指任然緊緊的抓著畫軸。
“畫還給先生也無不可,只是——”宛如把畫另一側的卷軸也送到鄔思道手裡,拉長聲音,緩緩地說道:“需要先生回答幾個問題。”
鄔思道略作沉吟便答應了,“只要鄔某知道,格格儘可詢問。”保有餘地,畢竟他不明白這個鈕祜祿格格的目的。
宛如問道:“這畫是誰畫的?畫的又是誰?”看著鄔思道一副驚愕的樣子,宛如笑著調侃道,“先生以為我要問什麼?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藏寶圖不成?”
“呃——”鄔思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宛如挑著眉,看了看鄔思,道:“怎麼?還真有啊”
瞎貓撞上死耗子了?這古人怎麼都那麼愛弄些藏寶圖之類的,蠱惑人心,想到這宛如不屑的撇撇嘴。
“放心,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看著鄔思道凝神閉氣緊張的聽著,故意端著茶碗在自己鼻前晃晃,說道:“鄔先生覺得這茶怎麼樣?”
“很好”他卻沒心情品,眼瞼低垂。
“只是——,和畫上的人有些淵源罷了。”
“哐當”茶碗落地四碎。鄔思道不可置信的看著宛如,激動地抖擻著手。
受了很大的刺激呢難道這和所謂的寶藏有關,宛如壞壞的想。
鄔思道收斂激動地心緒,輕柔的撫摸著畫卷,說:“這乃是曾祖所畫,曾祖是畫中人的記名弟子。”
他的聲音有所平靜,靜靜的敘述著:“百年前,曾祖還是個貧困潦倒的書生,靠賣字畫為生。不過,曾祖在釀酒上頗有造詣。一日他正在家中釀酒,一落魄的道人突然闖了進來,向曾祖討酒喝,曾祖並未看不起他,倒是和那道人喝酒談酒,又連著讓那道人在家白吃白喝了三天。”
“那道士臨走前告訴曾祖,他是修道之人,看曾祖根骨還不錯,決定收他做記名弟子,並留下秘籍讓曾祖修行。若是他日,修煉小成可去崑崙山找他。曾祖按照秘籍修行,短短五年竟然成了一名高手,接著創立了鄔氏家族。曾祖的成就自是引起有心人的窺視,於是趁曾祖練功出了差錯時,殺上我們鄔家,只有祖父當時年幼外出玩耍,從而逃過一劫。當祖父回去時,曾祖只剩下一口氣強撐著,他把這畫和——”說到這裡,鄔思道猶豫地看看宛如。
宛如毫不在意,在一旁專心地嗑著瓜子,一副說不說由你的樣子。
鄔思道暗想,從鈕祜祿格格的琴聲來看,她倒不像奸邪之人,咬咬牙決定賭一場。只憑那酒的不同尋常,以及連性音的身手都折在這裡這兩點,就可知曉她的不凡。若是她有心算計自己,他再怎麼防備恐怕也無用,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還可贏得她的好感,心思輾轉間便作出決定。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