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回去伺候你的母親。”
母親芳華想到仍在福晉手裡攥著的母親,停止了哀求,紅腫的眼中滿是絕望。“謝福晉,奴婢甘願認罰。”
“爺,芳華雖有錯,但是畢竟伺候了臣妾那麼久,可否……”
“嗯,那就杖責十五,打發出去吧。”胤禛點點頭,畢竟他這是為了敲打烏拉納喇氏和後宅的那些女人。
“鈕祜祿氏身子弱,以後的請安就免了罷。還有,爺會封了她的院子,你讓其他的人安分些。”
烏拉納喇氏嘴角僵硬的抖了抖,最後溫柔體貼的說道:“爺,您放心,臣妾知道怎麼做。”
低垂的眼瞼滿是陰霾,鈕祜祿氏……
秋日的陽光溫馨恬靜,使氤氳的水霧渲染上溫暖的色澤。一縷微風拂過,花枝輕顫,綠葉上、花瓣上,晶瑩剔透的露珠,搖搖欲墜。
“弘時,你慢些,小心跌倒。”弘昀無奈的搖搖頭,跟上弘時笨拙的小身體。
“哥哥,花漂亮,送弟弟,好不好?”弘時一臉期待的看著弘昀,“嘻嘻……我不是最小的了,我也要像哥哥……管他。”
“笨弘時,弟弟還沒生出來呢……”弘昀話未說完,就看到一個婆子鬼鬼祟祟的繞到睡蓮池旁的假山後,連忙捂著弘時的嘴,悄悄地沿著刻有精美蓮花浮雕圖案的池沿,溜到假山的另一面。
“陳嬤嬤你可來了,我還以為您被什麼事給絆著,來不了了。”一個丫鬟裝扮的女子,看著那婆子說道。
“杜鵑姑娘久等了,你也知道我們雅蘭院的主子,現在金貴得很,整個院子得嚴實,老身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出來的……”
杜鵑見陳嬤嬤一個勁訴苦,暗罵她貪心,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金簪子,笑著說道:“嬤嬤辛苦了,這個您收著,留著吃酒用。”
“這怎麼好意思。”陳嬤嬤看著金簪眼前一亮,邊說邊把簪子插在自己頭上,“姑娘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雖說我也在雅蘭院,不過只是在外院打掃院子的粗使婆子,沒什麼能耐,可別耽誤了姑娘的大事。”
這個老油子,杜鵑心裡雖恨得牙癢癢的,面上也不能發作。“嬤嬤放心,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嬤嬤,王爺是不是常去看望鈕祜祿格格?你也知道,我們主子好久沒見到王爺了……”
陳嬤嬤瞭然的點點頭,原來是想半路截人啊,只要不是讓她幫忙去害鈕祜祿格格就行。她倒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怕連累了自己。
“具體的老婆子也不清楚,不過,這幾天王爺的晚膳都是在雅蘭院用的。”
杜鵑見陳嬤嬤不像剛開始那麼防備,就佯裝不在意的隨口問道:“那最近二阿哥、三阿哥常去雅蘭院嗎?聽說兩個阿哥對她,比對自己的親額娘李側福晉都親。現在……”
“姑娘犯傻了不是?鈕祜祿格格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還需要去討好兩個小阿哥嗎?再親也隔著一層呢?再說,鈕祜祿格格可是滿洲大族出身,她生的阿哥,血統自然比二阿哥、三阿哥高貴,沒見到王爺重視的樣子嗎?”
杜鵑用帕子假拭眼角,遮去眼中的喜色,又佯作難過的說道:“可憐了兩個小阿哥,嬤嬤你說鈕祜祿格格會不會……唔……”陳嬤嬤連忙捂著杜鵑的嘴,小心的看看四周,警告的說道:“姑娘,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老婆子我還想多活幾年的。”見杜鵑聽話的點點頭,才鬆開手。
隨後又嘆口氣,道:“怪只怪他們命不好,投錯了胎……”
“噗通——”一個石塊從假山上滾落,墜入睡蓮池內。
“誰?”陳嬤嬤聽到假山上有動靜,剛要去看個究竟,就見一隻貓竄過,才鬆口氣道:“杜鵑姑娘,老身出來也有些時候了,萬一被人發現不好,就先回去了。”
杜鵑望著匆匆離去的陳嬤嬤,嘴角露出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