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蝕把米了呀自己雖有耐心等,可是太子、老大、老八他們都是在拿愛新覺羅的江山來結黨營私啊,借官銀、培植黨羽、貪墨賑災錢糧,國庫都空了;皇阿瑪又愛出巡,準格爾戰火也不斷,這樣下去哪來的糧餉自己在戶部整天想法籌集糧款,奈何只要有點銀子,都被太子的門人拿著條子借走。
自己的額娘也不省心,不停地誇伊爾根覺羅氏果然是有福氣的,剛過門就有了身孕,害的皇阿瑪看著自己的眼光都不滿起來了。
看看身邊的烏拉納喇氏,嫡子是沒可能了。而那個李氏再會生也不行,血統太低;其他的也都是沒腦子的,看來還是要指個滿族大姓的女子進府才行。
胤禛攥緊拳頭,眉頭緊蹙,走在路上,雪咯吱咯吱的響,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的響。隨著進入內院,悠揚的琴聲也逐漸清晰。
西南那邊,是鄔先生好興致
“鄔先生的年夜飯可送去了。”胤禛問著烏拉納喇氏,鄔先生果然瞭解帝心啊皇阿瑪雖斥責過太子,那也是‘愛之深恨之切’吧
無視烏拉納喇氏無言的祈求,直接朝鄔思道的清韻苑而去,聽著曲子靜立在清韻苑院外,深怕打擾到鄔思道的興致,餘音了後,才拍著手進去,笑道:“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悠然閒適的自在感,讓人沉浸、迷戀、嚮往,而不可得啊
“好”胤禛感嘆道。
鄔思道淡淡一笑道:“四爺謬讚了,鄔某也只是和著琴聲而為。”
“哦,不是先生在撫琴?”胤禛這時才發現,鄔思道手中拿的是白玉簫,心中疑惑,府中還有其他的撫琴高手嗎?
鄔思道看出胤禛的疑惑,指著雅蘭院道:“噥,是那邊”
“鈕祜祿氏?”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印象裡,她一直是個病秧子,懦弱、笨拙,毫無出彩之處,怎麼可能彈得出那樣超然的琴聲。看來還要仔細查查啊,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藏著掖著,不簡單啊,胤禛眼裡閃過幽光。
看著胤禛的反應,鄔思道就知道鈕祜祿氏果然不簡單,在他的眼皮底下藏拙,也是聰明之人啊‘無意苦爭春’便是內心的真實寫照吧,可是還有‘一任群芳妒’的無奈吧,身不由己啊奇哉悲哉
“哦,先不說她,先生年夜飯用的可好……”
說著率先進屋,鄔思道也隨著胤禛進了正屋。
******
“哎呀,怎麼這麼快就沒了,好好聽-——”
萌萌和幽蘭眼裡冒星星,其他人也一臉陶醉。眾人又各自說了會兒話,清秋等人也抱著酒罈離開了。
胤禛陪著鄔思道聊會兒天,便也回自己的書房去了。煩躁的他開啟書房的暗格,那裡是他放置密件、喜愛之物的的地方。自佟額娘死去,他被皇阿瑪訓斥為‘喜怒不定’後,他只會悄悄地喜歡,把他的喜怒哀樂隱於暗處。
胤禛拿起曾祖母賜給他的番菩提小扁數珠、皇阿瑪賜給他的鳳眼菩提數珠,小心的把玩著。
咦,怎麼有兩幅畫,什麼時候放的,他怎麼不記得了。
開啟其中一幅畫,一個豆蔻少女素手接著柳絮,朱潤的唇輕啟,柳絮隨之飛舞,清眸流盼,含情凝睇,姿色天然而成,靈動、鮮活,只是為什麼那麼像鈕祜祿氏,還是——就是她。
另一幅,輕盈小巧的身姿落於荷葉,月色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仍有幾分鈕祜祿氏的身影,不過容貌更加妖豔嫵媚,雖然僅有七八歲卻魅惑天成,而且這幅明明是他自己的筆跡。
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不會被誰下了巫蠱之術吧,胤禛想到這裡心驚不已,大叫:“清茗”。
“奴才在”打千請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