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愣愣的看著清秋,眸中閃著困惑和不解,身體卻不自知的放鬆了戒備。
“好了,安全了。”清秋鬆開臂彎裡的紫鵑,反手點向自己胸前的傷口。
耳畔猛然響起的聲音,使紫鵑回了神,看著他胸前白衣暈染開來的血色牡丹,眼中滿是愧疚,“你……怎麼樣了?為什麼……”要救我?又想要我……做什麼?最後幾句話終未開口說出。
清秋臉色蒼白的說道:“無礙,你走吧”劍傷在心口處,雖然他特意側開幾分,可還是傷了心脈,再加上運功逃離孟府,加速了傷勢惡化,拿出一粒回春丹服下,暗暗恢復著傷勢。
紫鵑探究的看了眼清秋,隨後轉身離去。
“等一下”
紫鵑聽到清秋的聲音,心中一陣失望,繼而嘴角噙著譏諷,果然是有所圖
“這個給你”清秋把染著血跡的賬本扔到紫鵑手裡,見她一臉呆滯,眉心微蹙,淡淡的說道:“你走吧再不走孟常偉就該醒了,你也就露餡了。”旋即縱身離開沒了蹤跡。
良久之後,紫鵑眼光復雜的看了看清秋消失的地方,心中湧起奇異的感覺,她不知道那是為什麼,只知道酸酸澀澀的
紫鵑悄然返回孟府,見孟常偉還未醒來,鬆口氣,將賬本小心的放進暗格裡,等待天亮讓人送到主人那兒,動作輕緩的躺回床上,愣愣的看著頭頂的床幔,生平第一次失眠了。
清秋扶著胸口靜靜的站在紫竹林裡,每次受傷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靠近小姐,貪戀著那抹溫馨。記得上一次受傷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他和邢星切磋武藝,由於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靈力,兩人都身受重傷。
宛如稚嫩的臉上滿是寒霜,用棉布粗魯的給兩人擦拭著傷口。清秋緊抿嘴唇,攥著拳頭,硬撐著不肯出聲。
邢星卻咧著嘴大叫道:“啊呀……疼啊……小姐你輕點”
聞言,宛如斂去怒氣,笑眯眯的看著邢星和清秋,嘴角勾著危險的角度,問道:“疼啊”
感覺敏銳的清秋立馬搖頭,小姐這是很生氣的前兆啊一向神經大條的邢星,沒察覺宛如的異常,連連點點頭。
“哦”宛如挑挑眉,纖細的玉指再次狠狠的戳了下邢星手臂上的傷口,痛的他哇哇大叫,終於後知後覺的懺悔道:“小姐,我錯了下次……”看著宛如頭頂的陰雲,連忙改口,“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
“我教你們修真,不是讓你們自殘身體的,很好玩嗎?”宛如怒氣衝衝的看著清秋,說道:“還有你你不是還要報仇嗎?再這樣下去,連命都沒了還用報仇嗎”
想著往日的一幕幕,清秋的眼中劃過暖色。
“誰傷的你?”嗅到血腥味趕來的宛如,擰眉看著清秋,從空間裡取出一碗水,關心的說道:“過來,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無礙……”清秋看著宛如眼裡的堅持,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靜靜的坐在石墩上,任由宛如處理傷口。
雍郡王府,東側園書房,胤禛渾身散發著怒氣,他素來知道京中官員喜歡去戶部借支銀兩,卻不曾想到戶部銀兩竟虧空到如此地步,而且借的銀子幾乎沒有歸還的這樣的行為,以太子為首的一黨人,尤甚
若不是他一時興起,想清算下冰雕園林所得銀錢,哪裡會知道這些銀兩又被太子私自借支出去,又怎會滿心困惑的查對賬目?
皇阿瑪,難道這些您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我知道您對臣子向來寬厚,可是如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出事戶部哪來的銀錢賑濟流民,或是供給兵馬糧草?
“主子,有急報”蘇培盛擦著額頭上的汗,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黃河決堤”胤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拿起手邊的賬冊就往外走,急著去面見康熙,可是腳剛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