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份開放”說著走出亭子,摘了朵菊花,豆芽似的花瓣緊緊簇擁在一起,散發著奇異的幽香,斂去眼裡的掙扎,拿到耿格格面前,問道:“是不是很漂亮?”
“輕肌弱骨散幽葩,更將金蕊泛流霞。”耿格格手指輕觸著菊蕊,低念著蘇軾的詩句,“確實很漂亮,也不知道它叫什麼?竟然不是開在秋季?”
琉璃見耿格格對紅菊格外感興趣,說道:“主子,要不奴婢把花匠找來咱們問問?”
“奴婢瞧著這花似是專門為格格開放的,要不它怎會反季節開放?定是咱們的小阿哥尊貴非凡,指不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呢?依奴婢看它該叫做‘天女送子’,是給主子賀喜來了。”
流離聞言,配合的說道:“是極、是極,應該叫做天女送子。咱們的小阿哥,將來肯定聰明伶俐。”
“你們膽子越發大了,這種話也是可以渾說的。”耿格格嬌嗔的看了兩人一眼,手摸著高高聳起的肚子,緩緩說道:“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出世就好。”現在太過張揚只會引來別人的黑手。
“主子教訓的是。”聽到耿格格的話,琉璃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連忙認錯。
“行了,我只是給你們提個醒,瞧你們拘束的樣子。”耿格格看著琉璃和春月沒了笑顏的面容,也覺得自己太過謹慎了,便笑著舒緩氣氛,“春月,來把花給我帶上,你不是說這花是為我而開的嗎?”
春月拿著花的手一緊,頭低垂著,彷彿沒聽到她的話。
“春月,你怎麼了?主子叫你呢別擔心,你的那些話,主子並不是真的生氣。”琉璃輕拍下春月的肩膀,春月一驚差點把手裡的紅菊丟擲,吶吶的說道:“沒…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格格。
“還是你又想起你母親了,別難過了,等回去我就給你支銀子。”琉璃安慰的看著春月,拿過她手裡的紅菊,插在耿格格的頭上,對著耿格格說道:“鮮花配美人,主子你把這紅菊襯得又美了幾分,是不是春月?”
“啊…”秋月掃了掃耿格格頭上的玉簪,再看看一旁的紅菊,眼中閃過不忍,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指甲掐入掌心,只是低“嗯”了一聲。
雅蘭院,宛如用神識看著這一切,輕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然後,朝著耿格格的肚子送去一股靈力,耿氏本就是假懷孕,那些東西對她可沒用,不過為了達到應有的效果,她還是要幫上一把,否則耿氏的肚子不出事那不是惹人懷疑。
“小姐,你嘆什麼氣啊?”萌萌正逗著學步車裡的弘曆,聽到宛如嘆氣不解的看著她。
“沒事,只是覺得人性複雜。”春月想救自己親人的心思沒錯,錯的是用錯了方法。
“嬤……”
“乖寶貝,你剛才叫什麼?”正在感慨的宛如聽到弘曆的叫聲激動的看著他。
“咯咯咯……”弘曆見宛如看向她,興奮而笨拙的拍著小手,蓮藕般的小腿在學步車內一蹦一蹦,繼續叫著,“嬤……嬤……”
“乖,叫媽媽……”宛如抱著弘曆,拉長聲音教著弘曆。
以為宛如在和他玩耍的弘曆,跟著“嬤……嬤……”的叫著。
宛如連著教了半個時辰,弘曆還是笑嘻嘻的對著她叫“嬤嬤”,無奈的捏捏弘曆的鼻子,“小傻蛋。”
“小姐,四阿哥還不到四個月,已經很聰明瞭。”彩荷雖疑惑“媽媽”是什麼意思,但是見宛如說弘曆是小傻蛋還是不贊同的搖搖頭。
宛如眼神一黯,也知道自己心急了,雖然她已在這裡生根,但對前世的牽掛還是抹不去。
繁華的街道上,人流如潮,車水馬龍。
“穆遠,你先等一下,我把行李從車上拿下來。”一個長相清秀,身著牛仔褲白體恤,烏黑長髮紮成馬尾辮的年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