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於丘,我與告將軍各將騎五千,緣丘拔之營,依山而擊其後,陛下反軍以戰,賊可破矣。”帝然之。
帝將兵陽退,賊將袁品悉軍逐之,韓豐、告凌遂潛軍緣丘拔其營,居高擊其後,帝亦回兵以戰,賊軍腹背受敵,亂,劉停、告凌各奮力而戰,步騎挺進,大破賊軍,韓豐將騎橫絕敵眾,斬殺千計,賊遂奔走,或潰或降,乃大破之,斬首四萬,沂水為之朱。
袁善聞敗,降於士尚,士尚使軍七萬救之,帝知難克,徇東海而歸。前告凌中流矢,塗歿,帝哀之,追威武侯。
七年春正月,魏吳媾和,約共北寇於我。
夏五月,吳魏連兵四十萬鄉洛,帝議與群臣,兵部侍郎郜芝言曰:“今敵雖眾,而吳魏不能合,可乘其勞頓,挫其銳鋒,則其自瓦,不戰可退。”御史令方從益言曰:“不然。臣以為,敵勢眾,我不能卒敗,可堅壁清野,待敵深入,敵既遠來,內隙而糧遠,一戰可禽。”郜芝又言曰:“方御史之策,必使敵終臨洛下,不可御也。”帝謂曰:“今其鋒銳,未必可挫,亦堅壁以待。”芝乃言曰:“事大,亦召聖王來距。”帝然之,擬書召王,未發。
後果如芝所料,吳雖回兵,魏承威徇克,直抵洛南,帝急召河南諸軍於洛,復書聖王,使將關中兵來援。聖王不日將兵至,帝問曰:“前日方召王弟將兵而至,何此速乎?”王對曰:“前聞皇兄內從益之言,洛必臨敵,故先自作,集兵東發,以是速至。”帝加之曰:“王弟神算也。”
魏軍既至,士卒二十萬,時洛內兵十萬,聖王將關中兵七萬,任成發軍五萬後至。郝應陳於城下,挑戰,聖王不應,既至戌時,王急令軍擊,時日懸於西北,魏軍不能前視,為王師所擊,王令趙之揚輕騎要其左翼,明王甲兵鬥戰於中道,趙政虛師擾擊於右,魏軍遂潰,王親雷鼓,兵士奮昂,大破魏軍,斬首四五萬級。
七月,郝應歸南陽,遣使請和。帝答書曰:
“前日蒙兄錯聽士尚奸語,北來與朕戲於洛南,朕賴祖宗天地之靈,幸勝於兄,然心中忐忑,憂兄有不測,或生隙與朕,今得兄之書,言欲結鄰好,朕心甚喜,約與兄割滍為奧,遣使言朕之意。”
乃與魏相合,遣使厚饋,以兄稱之。是月,涼寇關右,李柯良距之。聖王歸,涼寇乃遁。王以涼寇囂張,請伐涼於帝,帝許之,聖王乃繕甲俢兵,以待西征。
八年春二月,王發師十萬伐涼,李柯良輕兵五千緣山詭道鄉略陽。
三月,斬馬隆。四月,禽隆偽世子雅於姑臧,酒泉、張掖為夏所得,餘郡皆為王所並。帝賜聖王白狀一百,二千石以下安功承製擢拜,拜李柯良涼州牧、都督涼州諸兵事。
是月,士尚將士奇兵六萬寇淮北,高歲誘敵深入,遣將斷其歸路,敗之於東莞,士奇請降,歲不許,盡殲之。帝嘉擢高歲徵東將軍,東莞侯,牧、假節、刺史、都督如故。
九年春,帝召聖王,欲圖河北,聖王委關中於柯良,至自長安。至,帝問曰:“今南北各有異朝,吳趙鹹存不臣,王弟以為何如?”王對曰:“今魏吳相攻,不宜南下以壞勢。梁猶據河北,雖有鮮卑之憂,而以尚和之智,勢必有圖,故宜先滅之。”帝然之,拜聖王徵北大元帥,承製號令,將軍十萬鄉河北。
六月,王破梁大將軍尚和於湯陰,至於安陽,尚和閉壘不戰,相持。
秋九月,聖王軍營夜嘯,將兵擾動,尚和乘機襲之,聖王不利,退歸河南,河北所得諸縣復失於尚和。王自表請罪,帝勞之不責。斯前聖王歷經百戰,未嘗敗績,至是方為首挫,深懷不甘,以為乃營多異鄉之兵,故請帝以關東兵十萬,復欲北伐。
是月,士尚聞聖王敗於安陽,大寇青州,為高歲所退。
十年夏,聖王將兵十萬,復濟河北伐。尚和南距王,峙於湯陽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