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清楚,順便再接他過來;隨後,咱們再走也不遲。”
“是,老奴這就去辦。”
李忠體貼言道:“依老奴所見,國公大人不妨趁著這個空閒,先略微地躺躺——這接下來的一天哪,您還有得忙呢。”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李益順從地站起身來,走到東側的長條玉床之前,吩咐他道:“哦,對了,你把房門留一條縫兒,讓我也聽聽,鬱文雄那廝,又在大放什麼厥詞。”
“是。”
李忠會心地一笑,滿口答應著,走了出去。
而李益,卻並沒有急於躺倒歇息,只是站在那裡,側耳傾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一片紛雜聲響:
“美哉啊,《三春牡丹圖》!”
但聽鬱文雄,似乎正仰頭痛飲了一盞美酒,“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空盞隨意地摔出,拍案叫絕道:“真可謂是:‘畫色久欲盡,真骨猶精神’哪!哈哈哈!——我鬱文雄今日何其有幸,居然能夠親眼目睹此畫!”接著,又彷彿點頭嗟嘆不已道:“唉,幸虧薛公的書法,也不過平平而已,否則的話,我鬱文雄又哪兒敢著墨於上呢?!”繼而,便提起筆來,“唰唰唰”地一蹴而就,摔筆起立道:“好了,李忠老兒,拿去吧!”
“欸,鬱先生,為何不見您留下寶鑑呢?”
李忠好像賠著笑臉,走上前去,大致觀覽了一下兒,拱手問道。
“我呸!你們拿我鬱文雄,當作什麼人啦?我有那麼厚顏無恥嗎?!”
就聽那鬱文雄一腳踹翻了酒案,拂袖大怒道:“薛大家的畫作之上,我鬱文雄,又豈配留名啊?哼!要不是看在你家二夫人的這首詩作,也頗有豪邁氣度,並不辱沒薛公的真跡風骨,我就連一個字兒,也是不肯下筆的呢!”說著,轉身便昂首闊步地,摔門而出了。
“嗐!”
李忠無奈已極,只得忍氣吞聲地吹乾了墨跡,收起了字畫,又命小廝們打掃乾淨了外室,帶人靜悄悄兒地退了出去。
李益卻因此而粲然一笑地,瞬間就精神抖擻了起來,一扭頭兒,又坐回到了書案之後,聚精會神地再次埋首於眾多的書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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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李壽,給您老請安了!管家有何吩咐啊?”
李忠帶人來到門口兒,那負責帶兵把守府門的外管事李壽見了,連忙小跑兒著迎上前來,笑眯眯地施禮說道。
“嗯,”
“您老放心,今日事關重大,小的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定會照足了規矩嚴防死守,杜絕任何攜帶兵器者,進入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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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正欲開口重申其令,那李壽便急忙賠笑著說道:“凡是持柬而來的客人,一律先行比對畫像,符合者方可進入;其隨行的人數,也不得超過限額,兵器上繳,出府再還;凡是女眷,一概不準入內;此外,還有那收繳、運送、發放兵器,和引領赴會的各項事宜,也都要與之環環相接、一絲不亂——您看,小人沒有記錯吧?”
“行,那我就省心得多了。”
李忠“呵呵”笑指他道:“但只有一條兒:千萬要仔細一些,一旦出了岔子,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是,小人明白。”
李壽肅然應道。
“哦,對了,”
李忠登上馬車之前,一再叮囑他道:“稍有異常,就立即派人稟報給我,切切不可輕舉妄動!”隨後,這才驅車趕到了內院的“憩風苑”門前。
“啟稟管家!”
“嗯,知道了。回去告訴他,一切照章處置即可!”
李忠在小廝的攙扶之下,才剛走下馬車,欲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