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我知道啊!”畫骨眼底的笑意飛快逝去,嘴角的弧度卻加深苦澀一笑。
路上,畫骨心頭有些發顫,用力的吸吸鼻子說:“大小姐,你知道嘛!大哥他真的很疼我,一直都是他照顧我長大的。他出事那年,我七歲,我的家鄉就遭遇了一場百年難遇的旱災,地裡顆粒無收,家中更是無米下鍋。大哥為了能讓家裡人吃上一口野菜,才墜崖的。”
就為了一口吃的啊!
“骨頭,我知道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可是我想你明白,離開的人始終是離開了!回不來了。”
“大小姐,我知道。”畫骨回了一聲,便沒有再言語了。
馬車上,楚輕歌緊攥著手指,心情低落。其實她並不忍心說,甚至提起這事。
可終究還是想給她提個醒。
承前那種惡人,不配和他善良的大哥相提並論。
也不知道,這份良苦用心畫骨是否真的明白。
馬車距離解憂小館兒還有百丈遠,人群擁擠,人山人海,簡直寸步難行。畫骨接楚輕歌下車,準備步行過去。
“這位娘子好大的魅力啊。”楚輕歌看著道路兩旁,排成了人海的隊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和她們一樣,閒著無聊的人真多。
“說是這樣熱鬧已經很久了。”畫骨頑皮一笑:“放心,我有熟人不用排隊。”
她倒是沒說假話,原來是認識小酒館兒裡的店小二,兩人折騰的一頭是汗,才擠了進去。
楚輕歌剛走進去,入眼的滿眼的化不開的煞氣。
吵嚷的人群盡頭,簇擁著一個身穿紅色薄紗裙的女人。
女人大剌剌的袒胸露乳,一側的玫瑰色的豔紅裙襬開到大腿處,與雪白的肌膚勾勒出一副頂級的視覺盛宴。
隨著悠揚的樂聲響起,她扭動著蛇一般妖嬈的身段,眉眼如絲。底下瞧熱鬧的公子哥,一個個垂涎三尺,眼睛都看直了。
“少見啊!”
楚輕歌眉頭深鎖,帶著幾分苦大仇深的神態,緊盯著那紅衣女子。
便是——青黛。
笑顏如花的她,在臺上表演的正賣力,看到了楚輕歌,和她四目相對時,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般的懼色。
她來了,她抱著彈奏的琵琶扭著來了。
“唔,真是失望。這位娘子瞧著不過就是浪,風騷,這眉眼間有著少有的媚態,別的還不如大小姐你美呢。”
畫骨嫌棄的直翻白眼。
“怎麼會呢,那可是青城山下修行數十年的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