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留下來呢?
雲休竟然覺得此時面臨的選擇比賢妃之死還要難以抉擇。
如果此事就是一個陷阱,是清虛道長一手策劃的,那麼這把鑰匙就是引誘雲休進一步踏進陷阱的糖衣炮彈。如果清虛道長是無意間發現了自己,想要承自己的情才幫自己一把,那麼雲休相信門口的護衛也會被清虛道長藉故支走。
其實判斷這件事相當簡單,雲休只要裝作賢妃的樣子,在門口呼喚幾聲,若是沒有人回答,雲休就可以大大咧咧的走出去,可是這把鑰匙放在雲休這裡,他日清虛道長就會以這把鑰匙作為要挾。
思索再三,雲休還是決定賭一把,早上的祈福自己是必須出現的,楚離歌此時定然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像楚離歌一般謹慎的,是不會大張旗鼓的搜尋自己的,那麼雲休趁亂之前回去,還可能有希望隱瞞一段時間,查出真相。
雲休把鑰匙放進袖子裡,從衣櫃裡揀出幾件不打眼的衣服,穿在血衣外面,又把衣櫃裡的衣服收拾好,悄悄的走到門口,清咳幾聲,裝作賢妃的聲音,“傳太醫!快來人啊,傳太醫!”
雲休連續喊了許久,沒有一絲回應,雲休深呼了幾口氣,沉著的推門,果然按照自己推測的那樣,門沒有鎖!
趁著時間還早,雲休裹著衣服飛奔了出去,可是雲休昨日是被楚離歌抱回去的,晚上又莫名其妙的出來了,現在要找回去卻犯了難。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賢妃偏殿自己還是曉得的,墨年和墨素應該也在那裡。
雲休從正殿繞向偏殿,敲了敲屋子的門。
不過剛敲完門,墨年就出來開門了,開啟門,墨年見是雲休,激動的不行,“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進去說。”雲休趕忙側身繞過墨年,“你們一直在這裡?”
“是啊,我們一直在這裡,賢妃被軟禁了,我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墨素剛才睡了,我們很擔心小姐!”墨年看見雲休額上的淤血傷痕,又補了一句,“小姐,你這額頭怎麼了?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墨素靠在床邊還在熟睡,雲休自覺的放低了聲音,“嗯,我遇到點麻煩,不要問,幫我梳洗打扮一下。”
“哦,可是,剛才聖子大人還派人來問呢,若是見了小姐就請小姐去福祿殿。”墨年麻利的替雲休脫下衣服,看見雲休中衣上的斑斑血跡,忍不住驚呼,“小姐!你受傷了?!”
“噓!”雲休看看墨素,搖頭說道,“不是我的。”
墨年只好放低聲音,“小姐,那這是誰的血?”
“不要多問。”雲休皺眉,這件事自己都沒有理出頭緒,哪裡顧得上解釋給墨年聽呢。
墨年見雲休表情嚴肅,竟然不似往常的冷靜自持,也知道是遇上大麻煩了,“那等會我陪著小姐吧,身邊沒有人可不行。”
雲休換上乾淨的常服,再度搖頭,“墨年,你們守在這裡,我有任務要吩咐你們。”
“什麼任務?”墨年替雲休梳髮盤頭,用碎髮把額前的淤血擋住,倒是顯得可愛清新很多,雲休坐在銅鏡前看了眼墨年,“你有沒有辦法聯絡墨青他們?”
“唔,可以是可以,找他們來幹什麼呢?”
雲休又覺得頭皮發麻了,頭一次這麼心慌意亂,“說不好,你讓他們帶著最精英的暗衛在宮外待命。”
“好!”墨年點頭,“我保證把墨青他們帶到!”
“嗯。”
轉眼間雲休已經梳洗打扮好,穿著算是低調奢華,墨年看著雲休,忍不住的稱讚道,“小姐,你打扮一下真好看。”
雲休輕笑,“我這就出去了,福祿殿在什麼方向?”
“聖子大人派人說在御花園的東邊,一眼就能看見。”墨年擔心的看著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