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未免太小看子彈的威力和蒲英的槍法了!
蒲英沒有留情,手一抬,“啪!啪!”兩槍。
左右方向各有一名衝得最近的暴徒,應聲倒地。
她瞄準的都是頸部大動脈。這裡柔軟而致命。絕對是手槍射擊的第一致命目標。
不過,中槍者那血肉模糊的脖子,因痛苦而變形的五官,詭異地扭曲著的人頭,還有噴射得老高的血箭……這樣的場面,還是太血腥了!
此時此刻,蒲英的臉上和身上都濺滿了鮮血,好像一個殺神。
可是,她絕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更不願意這麼近距離地見到被自己槍殺的人。
即便這種場景。她已經見過不少了。但她內心深處還是會有很不舒服的感覺。不可能真的做到熟視無睹。
只不過想到身後十幾名奄奄一息的平民,面前卻是成百上千的暴徒,蒲英就不得不殺戮。不得不——以殺止殺!
她希望她的殺戮能避免更多的殺戮。
可惜,她剛才這兩槍的震懾效果,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人群中又爆發出了一聲喊:“不要怕!我們一起衝過去!她槍裡沒多少子彈的!”
蒲英看到有人蠢蠢欲動,當機立斷,不歇氣地連開數槍,每一槍都命中了衝在最前沿的人們的腿腳。
一個彈匣打完,槍交左手,眨眼功夫就換上新彈匣,然後又連開數槍——左右開弓。卻都是一樣的準。
她的槍幾乎打出了衝鋒槍的效果,雖然這一次控制著沒有打死人,但卻讓十數人失去了行動力。
抱著腿倒下的暴徒的呼痛聲,似乎比直接死亡更動搖了他們的悍勇之氣。
而且,蒲英可以在瞬間打光彈匣的狠勁兒,也讓他們膽寒。
沒有人想白白上前送死,也不想被打斷腿,於是雖然還有人叫嚷著“衝上去”,但他們整體卻都後退得更多,只敢遠遠地繼續向蒲英丟東西。
只要沒有燃燒物丟過來,蒲英一點不在意那些雜物。
她甚至還接住或撿起一些小東西,諸如碎瓷片之類的,回擲過去。
蒲英的飛刀飛鏢功夫,雖然沒有黃韶容練得好,但在女兵隊也是排第二的,對付這些暴徒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於是,她連子彈都省了,就憑對方源源不斷扔過來的雜物,就夠用了。
本來緊張的局面忽然變得有些滑稽起來。
那些暴徒們扔過來的桌椅,更是被蒲英都堆疊在面前,反而成了她的掩體。
現在的情況,是蒲英在衝出來之前,所沒有想到的——有掩體,有各種“彈藥”,沒有人敢近身,她幾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她應該慶幸對面的僧人並沒有受過多少軍事訓練,遠沒有東伊運分子那麼難對付嗎?
這時候,那些僧人們也反應了過來,紛紛叫道:“別扔了!別扔了!”
雜耍似的投擲比賽這才停止了。
就在蒲英等著看他們還有什麼招數時,外面隱約傳來了呼喊聲:“活佛來了!武警也來了!”
招待所內和廣場上的人群,頓時大亂。
蒲英遙遙看見,廣場外開來了數輛軍綠色的大卡車,並不斷有手持盾牌的綠色身影跳下車……
很快,一個個催淚彈在人群和空中翻滾,廣場沒多久就被白煙籠罩了……
高音喇叭也響了起來——那是活佛在召喚學僧們立刻原地蹲下……
結束了!
終於結束了!
雖然最後還有些小波折——幾名最後衝擊蒲英的暴徒,被她徒手擊傷,或是被武警們的橡皮子彈擊傷——這次暴亂,終於平息了下去。
躲藏在招待所裡的十幾人中,欽澤和陳博兩個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