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的對手就被別人打趴下?!”
慕容令來回走了幾步,怒氣稍平:“不過展燕然的表現相當出色,全憑他此次五戰五勝我們才得以晉級。你們應該好好向他學學。這些對手個個都是營中挑出的好手,正面交鋒,任誰也不能麻痺大意。”
他嚴肅地掃過每個人,卻只能見到他們的頭頂,於是吼道:“都把頭抬起來!”
見七人抬起頭來,慕容令又繼續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裡的苦練必然要在這個時候得到回報。真正的戰場是不容許有任何所謂的‘失誤’、‘失手’的,你們就要把這次比武當成真正的戰場來對待,一旦失手便等同於丟了腦袋。”
他緩了一緩,凝神定氣又道:“我下面說的,你們個個都要聽清楚、想明白。明日的下一輪比武,規則有所變化,將不再捉對廝殺。而是按確定好的順序上場較量,贏了便繼續挑戰對方的下一名隊員,輸了便退下換上已方的下一名隊員上前迎戰,這樣依次比試,哪一方最後出場的隊員先被擊敗,此隊便被淘汰。比試所用武器也不再是前面特製的木製兵器,而是刀槍劍戟等常用利器,種類可任選。當然護甲、頭盔也是要穿戴上防護身體的。比武中可能會出現傷亡,大家各安天命!”
展燕然等心中大是凜然,這規則就表示比試中人人都有可能被別人殺死,幾乎等同於生死決鬥!
接著,慕容令開始宣佈第九隊的人員安排及順序部署。
容樓先前的戰績不佳,卻出乎意料地被安排在第一個出戰,作為全隊的首發先鋒。而展燕然則眾望所歸地被委以壓陣主帥的重任。
隊中七人各懷心事,一夜無話。
營中早已搭起兩座簡易的臺子作為比武場,特意架得高些以便觀看。周圍圍滿了沒有被選上的隊中少年,他們都興致勃勃,各自搶佔有利位置,等著看這一場接一場的營中高手的殊死博殺。
大將軍慕容垂也已親臨現場,坐在兩座高臺正前方的觀戰臺上,可見從今日起的比試已與之前的份量大為不同。
早早地,容樓已經披掛妥當,選了一把劍,佇立在一座高臺之上。
他玄衣銀甲,有風吹過,所以衣袂獵獵而動、黑髮迎風而舞。
臺下,沸騰吵雜,旌旗招展。
臺上,心平似水,人靜如蘭。
容樓的手握著劍一動不動;低首注視著劍尖,似是在思考著什麼,又似老僧入定。
其實他非常不適應這種場面,臺下太多人的觀看讓他緊張,太多目光的注視讓他很難把面前的比試當成決鬥,而難免生出些表演的無奈,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連輸了兩場的原因。
也許他的劍只適合殺人,不適合表演。
昨夜,一夜無眠,他很恨自已在眾人的目光下會覺得緊張,那些好奇的、熱烈的、迷惑的目光讓他分心,讓他慌亂。。。。。。
所以,今天他特意來得很早,一直站在臺上。
他已下定決定,把臺下所有的目光都當成自已的敵人,只有這樣他才能心無旁騖,殺氣頓生。
他的對手也站上了高臺。
當對手的名字“紀盤”被報出時,容樓根本沒有聽進去。只聽到一聲“開始”,尾音剛落,容樓便連人帶劍如豹子般竄了上去。
“鏘、鏘、鏘、鏘!”連續四劍刺中了紀盤的肩部和胸部的盔甲。若非有盔甲的防護,此人便要傷於他劍下。
臺下立刻發生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太快了!”“出劍速度超過常人至少一倍。”“劍上力道也相當可怕。”。。。。。。驚歎聲不絕於耳。
紀盤大驚之下,一邊後退一邊舞刀招架。“鏘、鏘、鏘”一連串令人心驚動魄刀劍接觸之聲,劍氣縱橫,風吼雷鳴。紀盤連退七八步,先機全失依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