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他嘲笑她:“何不跳樓還乾脆一點。”
“唐偉彬!”她瞪著他,“我又沒惹你,於嘛吹鬍子瞪眼?”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甘冒危險去‘欣賞’?”他暫收怒氣,問道。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靠著矮牆,此舉又引得他一顆心狂跳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摟住她的肩,以備不時之需可以拉她一下。
他不得不承認昭筠紹雖然已經是個近三十歲的女人,但仍然充滿孩子性子,對任何事都頗有興致。他開始懷疑,當初唐家三史弟暗暗發誓保護她的誓言,是否做得太過徹底。
也許他該囑咐老媽將頂樓的門封死。
“現在幾點了?”她突然問道。
“十一點多了。”他還是不太放心。
“是啊!都已經十一點多了,永平的仰慕者不死心的找—門呢”她想探出身子,又被唐偉彬狠狠地拉回去。
“仰慕者,為什麼不說是女朋友呢?”
“因為上一回來找他的是另一個女孩。”他揚起眉,高大的身軀只消攀出三分之一,就將下頭看得一清二楚。
永平正和一個長髮女孩站在一樓門口,狀似爭吵地爭論不休。
他的目光移回昭筠箔臉上。“原來你以對永平相當注意。”
“我只是碰巧遇上而已。”她答得順溜,讓他暫時相信。
“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嘛?”
“這麼晚了,你又在這裡幹嘛?”她反問。
“我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
“我以為你已經適應時差了。”
“可是我還不適應安德‘的咖啡呢!”她咕映。
他咧嘴一笑:“安德的咖啡又香又醇,是咖啡中極品,我以為你會喜歡。”
“是啊!如果你拿它當酒猛灌,那又另當別論了。”
“你沒有喝酒吧?”
“沒有!”她還有下文:‘’我和安德以咖啡代酒,幹個痛快。“
“老天!那些咖啡因……”他頓了頓,瞪著她,“你根本沒有大腦,艾昭筠箔!”
但他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呼她的名字,讓他明白他正在氣頭上。
昭筠紳才不以為意呢!
“別以為我喜歡喝,我是看安德心情不佳,才陪著他喝的。”
“心情不佳不見得需要咖啡吧?”
“問題是。安德那裡只賣咖啡。”她震回他的思緒:“偉彬,馨馨還是老樣子嗎?我真為安德感到同情。”
“她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注意到她被風吹得紅撲撲的雙頰,手一使勁,讓地倒進他懷是裡,用大衣包住她嬌小的身子。
她將頭埋在他的毛衣裡,聞到他洗過澡的一香皂味道。很清爽、讓人很有安全感的味道。
她貪心的深吸口氣,含糊地說:
“好溫暖哦!”
“我願意溫暖你一輩子。”他輕輕地喃喃著。
“什麼?”她在他懷裡仰起頭,沒聽清楚剛才的話。
他嘆口氣:“我是說,如果我沒上來,你打算待在天台一晚上?”
“也許。”
“我校慶幸我上來了。”原本他是為青龍那件事煩心;黑道畢竟是黑道,如果稍有不妥,也許會惹禍上身……
難怪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你勸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原來是個Gay。“
他一怔,沒想到她先說出口,打蛇隨棍上,不趁這個大好機會說出心中的深言,難道還有更好的機會嗎?“
“筠筠,我……”
她誤會了他的著急,噗嗤一笑:“你放心,我只是開玩笑而已,我才不相信你是同性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