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大人的世界好複雜,傷心也哭,高興也哭。想想那個末梢夫君,她更頭疼了,任何時候她惹他不高興的時候,他都會哭,而且永遠哭不出眼淚。她繼續嘆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是她唯一的夫君,她只好讓著他了。
“長歌,你一直沒有看阿布的信?”晚上,秦子期問她。
長歌半夢半醒之間,回了他一句,“我沒有離開你。”
秦子期怔怔的望著她,然後,嘴角彎起了絕美的弧度,他俯下身去,在長歌臉上重重的一吻,因為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他,所以一直不看那封信麼?
“爹,羞羞!”擠在兩人中間的棲梧揉著眼睛嚷道。
臉頰微紅,秦子期作勢揚了揚手,小丫頭迅速的閉上眼睛,秦子期這才躺了下去,還伸手拉了拉被子,確定三人都蓋好了。
棲梧偷偷的睜開眼來,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然後一手拉著一個,笑得極為開心,“娘,我愛你,爹,我愛你。”
子期在她小臉上親了一記,“睡吧,我的棲梧公主。”
如果人生一定要失去什麼,才能得到什麼,他慶幸他放棄了那麼多的東西,慶幸那麼漫長的等待,才得到了今日的幸福。
愛到不成言(逢單番外)
我常常在想,對於我和哥哥來說,長歌到底意味著什麼?
對於哥哥來說,她是將軍,是小姐,所以他緊緊的守著自己的身份,不敢越雷池半步;
而對我,她卻只是長歌,不是文武雙全的將軍,不是光芒四射的小姐,她只是,會哭會笑會痛會傷的長歌。
我不知道哥哥對她的愛,是從何時開始,我只知道,當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就已經移不開視線了。
那個時候,我在高高揚起的馬蹄下閉著眼睛,靜靜等著死亡的來臨,心裡不是沒有遺憾的,經歷了那麼多的災難和痛苦,連死亡都要如此慘烈,馬蹄踏下後,連屍骨都無法完整,可是,太苦太累,已經沒有力氣去抗爭了,就這樣死去,也好!
可是,認命的等待了很久,沒有等到預想的疼痛,卻等來了一個懷抱,那麼溫暖,那麼柔軟,我猛地睜開眼睛,只看到半空中她眼神凜冽,一招便將那匹烈馬斃於掌下。她的髮絲,卻極輕柔的拂在我的臉上,陽光裡,有薄荷的味道。
她抱著我,落到地上,然後看向我,“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其實什麼事也沒有,但是那一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哭。我就哭了,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不是因為悲傷,單純的想哭而已。
她有些慌亂的扶著我,然後上下察看著,哥哥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抱著我,也開始大聲的哭了,她站在一旁,手足無措,與剛剛救人時的英勇無畏,判若兩人。
我哭著哭著,“撲哧!”一聲笑了。
她睜大眼睛看我,好半響,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
“是嚇壞了啊!”我聽見她輕聲的說。
我見過形形□的女人,卻惟獨沒有見過她這一種。
我和哥哥的衣服早在顛沛流離中變得支離破碎,亂七八糟的裹在身上,她讓我們洗了澡躺在床上,自己卻出門去買了一堆布料回來。夜裡,我睡醒一覺,還能看到外間燭火搖動,從重重紗帳中望去,她低著頭縫製衣服的側影,映照在地面上。看不到動作,我只是看著那影子,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她紅著眼睛把衣服放到桌子上,便又出去了。
我和哥哥面面相覷,看著那些衣服,裡衣中衣外裝,一應俱全。
哥哥伸手,將那衣服捧到臉上慢慢摩蹭著,“逢單,長歌小姐很細心呢!”
我沒有告訴哥哥,她不只細心,她還體貼勤勞,這是她親手做的。
我將衣服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