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一寸吻過。
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一種喜悅和幸福,要眼淚才能表達!
長歌的唇,輕輕拂過他的眼睛,似要將他所有滾落的晶瑩,都收藏在心裡。
心跳得飛快,身子酥麻得幾乎無力,可是子期仍然固執的坐了起來,笨拙而虔誠的尋找著她,將自己的印記一點點留在她身上。
長歌縱容著他胡亂的撕了她的衣服,縱容他將眼淚一一塗在她的身上,縱容他哭著笑著咬著她的肩,咬著她的背……
長歌努力壓抑著小腹積聚而來的快感,捏緊了雙拳,躺在床上。
直到子期從她懷裡抬起頭來,無意識的緊貼著她,身體緊繃得像一張弓,“長歌,我難受,長歌!”
長歌這才抱著他換了一個方位,他在下,她在上,然後,一隻手撫著他的背,慢慢的安慰著,一隻手,則滑過他的下腹,繼續往下。
“長歌!”他仰起頭,喘息著,髮絲凌亂的鋪在床上,有一種莫名的誘惑。
長歌終於俯下身去,吻住了他因為兩人的結合而逸出的痛呼。
這是一場遲來了八年的歡愛,子期的笑容,是真實而喜悅的,可是怎麼也抹不去,那等待了三千多個日夜的委屈,以前,他不可以哭,可是今日,他終於可以在自己的妻主面前,放肆的哭泣。
他纏著她,一次又一次,像是要證明這不是一場春夢,醒來便了無痕跡。
長歌,我就哭今天,以後,有了你的愛的我,是否永遠再不會有眼淚?
許久之後,一切歸於寂靜,長歌將滿臉潮紅的子期擁入懷中,輕聲道,“你,還好吧?” 畢竟是第一次,她在想,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子期兩眼晶晶亮的望著她,“長歌,我是你的夫了,是不是?”
長歌頓了頓,心疼他滿臉的倦意,卻還要一臉執著的問著這個問題,是過去種種,才會讓他如此不安吧?
長歌彎起嘴角,抓起他的手,湊到唇邊吻了一下,“是,是我孟長歌的夫,此生唯一的。”
“是啊,我終於是你的夫,你不可以再趕我走了。”
“好!” 她應道。
得到她的許諾,子期終於安心的將臉靠回她的身上,閉了眼睛,倦極睡去。
室內一片溫情脈脈,長歌睜著眼睛,靜靜的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
忽地,巨大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片靜諡,段恆在門外吼道,“長歌你個小色女還不快起床,你們家趙葦和馬易都已經在這兒守了一上午了,你還讓不讓人吃飯啊?”
正文 信任
段恆的聲音足夠響亮,足夠震撼,反正屋裡的兩人是都醒了。
長歌雙手墊在腦後,□著的上身在寒冷的空氣裡,有微微的瑟縮,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那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蠶蛹似的人,“子期,要不你先起床。”
被子裡的人飛快的搖頭,搖了半天才響起外面的人未必看得見,於是強自鎮定的開了口,“長歌,我再躺回,你先起吧。”
長歌笑得更加燦爛,“我倒是想先起,可是子期,能不能麻煩你看看地上,你幫我脫的衣服。”
被子裡的人一動不動的停了好久,才慢慢的蹭到床邊,然後,一頭青絲慢慢的冒了出來,秦子期“啊!”的一聲,頭又縮了回去。
秦子期的外衣好好的搭在窗邊的凳子上,裡衣掉在床前,可是長歌的衣服,就比較悲摧的一條一條的四散掉落在房中。
秦子期臉燙得像要燒起來一樣,他想起昨晚他不滿意長歌慢吞吞的動作,急切顫的去扯她的衣服,雙手顫著扯不開腰帶,他便一使性子,索性撕開了隨手丟掉。
如今,只看房中情形的話,誰都會猜測,怕是他強了長歌。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