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我不會怪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怪你。可是長歌,若真到了那一天,我要陪著姐姐和豐臨,同赴黃泉路。”
長歌不是貪權弄勢之輩,也不是窮兵黷武的人,她若真做到那一步,便是勢之所趨,順應天道之為。
可是,那是他的家國,疼他護他的胞姐,他雖然不怪她,卻也不能再開心的笑著陪她一路。他只能,寄希望於來生,上天能憐他一片痴情,再與她相遇。
那個時候,但願不要再有那樣多的牽絆,他寧願只是個平凡男子,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愛和被愛。
悄悄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秦子期努力的笑著,“長歌,在我還能愛你的時候,讓我就這樣愛著吧!”
長歌的心裡漲得滿滿的,他只是在長藍的事上,稍微猶豫了那麼一下,就一直心心念念記掛著,怕她不會原諒。她是要奪了他秦家天下,殺了他的親姐姐,他卻仍然能做到這般!
愛得這般無怨無悔,卻並不盲目,保留了他的風骨和驕傲。
已經,足夠了!
她俯下身去,將他摟在了懷中,他有短暫的慌亂,卻很快的放鬆開來,安靜的偎在她懷裡,聽著她沉穩的心跳。
“子期,你放心,就算我們會分開,也絕不會因為這個原因。”
這是,她的承諾。
秦子蓉沒有那麼笨,她孟長歌也不會那麼好愚弄,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她總有一天會查個水落石出。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逢單能給她帶來點有用的資訊了。
抱著睡了一晚,秦子期是睡得神清氣爽,可憐長歌,整隻胳膊都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一邊揉著肩膀,一邊下到一樓去,然後有些愣住了。
飯桌上,與趙葦馬易談笑風生的人,竟然是凜冬。
“凜冬?”長歌喚了一聲。
凜冬轉過頭來,在看到兩人時微微一愣,“趙葦不是說你們易容了?”怎麼還是原來的樣子。
長歌拉了秦子期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用不著了。”
凜冬便也不再多問,“她的背後真的有高手,我一路跟蹤到此。”
凜冬說的她,自然便是指的扶蘇了,收到長歌傳信後,四處查訪,終於有點蛛絲螞跡,一路跟蹤,就跑到這兒來了,想不到卻撞上了長歌。
長歌猛地想到什麼,霍然起身,直直的盯著凜冬,臉色很是難看。
“小姐,你想到什麼了?”從來沒有見過長歌這般臉色,幾人都有點被嚇到。
長歌什麼也沒說,只是又坐了下來,秦子期看了她一眼,“都說美人誤國,原來女色,也有變成禍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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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阿恆和紇布的事,只有一直跟在身邊的孟秋和阿簫知道,所以凜冬幾人聽了子期的那句話,不明所以,也不敢隨便接嘴。
長歌想了一會兒,低聲問道,“凜冬,扶蘇和紇布是什麼關係?”
“紇布王子數年前曾經擺擂招親,扶蘇便是勝者,不過後來與紇布過招,兩人幾乎平分秋色,皇室便沒有再公告結果,所以那紇布王子到底有沒有成親,我們並不清楚。”
長歌想了一會兒,低聲問道,“扶蘇現在交給朝廷了沒?”
這次回答的,是趙葦,“朝廷的人這幾日就到樊陰,扶蘇應該已經移交了。”
長歌的手慢慢握緊,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凜冬,你馬上回樊陰,將扶蘇救出來,送回安瑞。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明白嗎?”
“砰!”秦子期手裡的茶杯掉到地上,他死死的盯著長歌,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個洞來。
凜冬驚疑不定的看著兩人,“小姐,你要放過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