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子期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兒,秦子期停下手中動作,低下頭去看,長歌斜靠在他懷中,已經睡熟了。
他抿著嘴,痴痴的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將軍還沒有吃晚飯呢!可是看她睡得那麼熟的樣子,終是不忍心把她叫醒,要不等她醒了再吃飯好了!
主意打定,便輕輕的挪開身體,將長歌放平躺在床上,再拉過被子細心的蓋好。
他很少看見這樣不設防睡著的長歌,嘴角微微翹著,在燭光裡,更添了幾許動人的光暈。
忽然覺得呼吸有些急促,秦子期輕輕的俯下身去,慢慢的靠近,摒住了呼吸,飛快的在她唇上一碰,又猛地跳開。
雙手捂著發燙的臉,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後退了好幾步,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直到覺得臉上溫度沒那麼高了,他才帶著還在撲通撲通跳得比平時快的心臟,往門外走去。
“主君?”是阿簫守在外面。
秦子期點點頭,“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是!”阿簫行禮,“安州城附近大小山脈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人去打探了,所有得到的具體資訊,會繪成圖集中到當鋪。一千鐵甲軍平民裝束混入其中,會保護您跟將軍的安全,另有五千人,在城外候命。如果有何異常,將軍的簫聲為令,烽火相傳,鄰近的縣城,已經有人趕去,如果需要支援,她們會立刻與當地官府聯絡。”
秦子期臉上的神色很淡,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幾分滿意來,“辛苦了。”
阿簫行了禮,很快的退了下去。
秦子期轉回身去看著長歌的房間,臉上的清冷之色慢慢變得有些柔和。
他只希望,她能在任何想睡的時候,都能像這樣安心的睡著。
不遠處的陰影裡,也站著三個人。
霜蕪收回視線,輕笑道,“這主君大人,也只有在將軍面前才會乖得像只綿羊,像他這般神態,將軍無福親眼目睹真是可惜了。”
絳夏沒想那麼多,只不斷點頭,“嗯,我們主君也很厲害啊!”
逢單的嘴角也慢慢彎起,“我明天一早就走了。”
這樣很好,有主君這樣的人跟在將軍身邊,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晨別
微微晨光裡,一身黑衣的男子,步履矯健的跨過無人的院落,從馬房中牽出了一匹棗紅大馬來。
低下頭去極親呢的蹭著馬兒,口中有愉悅的輕笑聲。
“臭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啊!又要一個人走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出來,長歌靠在一棵樹下,看樣子,已經站了很久了。
這個傢伙啊,從來就害怕離別,所以總是一個人偷偷溜走。
逢單轉過身來,有些不滿的抿起嘴,似乎在抗議她的出現打亂了他獨自離開的計劃。
“逢單!”長歌從樹下走了出來,打量著眼前這長身玉立的男子,嘆氣,“就算是要走,也得等我把話說完啊,怎麼能偷偷跑掉呢!”
“那你要說什麼話,你趕緊說!”逢單抬頭望天,清晨趕路正好,希望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長歌氣結,瞪著他,“還不耐煩了啊!”
“沒有。”他乾脆的回答他,一雙眼睛,清澈如水,如星辰般閃亮。
看他那樣子,長歌有些手癢,輕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有些感嘆。
那個跟在她身後,倔強又彆扭的小小少年,終究是長大了啊!
“逢單!”她臉上神色一整,“你這次去京城,重點關注幾件事,你聽好了。”
她將他拉近,在耳邊輕聲吩咐著。
逢單僵硬著身體,努力去忽略她靠近耳邊時的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