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那扇門。將所有的刀光劍影都丟在了門外,她們,終於回到了十年來從未有一刻淡忘過的家。
長歌當然知道孟家隱世上百年,樹大根深,可是她沒有想到,深到這種地步。她看著孟管家拿出來的一張名單瞠目結舌,這些個平時在朝堂之上見著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的人,居然都和孟家有著錯綜複雜的聯絡。
“你們什麼時候準備這些東西的?”她好像還沒來得及說她要在朝堂之上怎麼牽制平王吧?
孟管家依然板著她那張嚴肅的臉,“在我們知道平王想算計小姐你的時候。”
長歌嚥了咽口水,她終於知道她那執著的護短情結是從哪裡來的了,原來這是孟家人的通病啊。
陵園裡,暮色沉沉,長歌一手拉著秦子期,一手拉著從知道她回來起就抱著不肯放的末梢,跪在了一座墳墓前。
“娘,爹,這是秦子期,是我的夫婿。”
秦子期虔誠的叩了一個頭,“娘,爹,我是子期,對不起,這麼晚才來見兩位老人家。”
長歌微微彎起唇角,繼續說道,“子期的肚子裡,還有你們的孫女或是孫子。不過,子期信誓旦旦的是說是你們孫女,我倒是不太信,也不知道他們皇室裡的那些玩意兒是真是假,不過,他說是,我就勉強聽著了。”
秦子期兩頰通紅,羞惱的瞪了她一眼,才又撫著肚子說道,“我替肚子裡的寶寶向兩位老人家問好。”
長歌笑著把他扶起來,才又拉過另一邊站著的末梢,“這個,是長藍的兒子,叫末梢。爹,他跟長藍長得很像吧,一樣可愛!”
末梢乖巧的磕了三個頭,“奶奶,爺爺,我是末梢。初次見面,讓姑姑幫你們送禮物給我好不好?”
長歌敲給他腦袋上一下,失笑道,“還趁機要禮物啊!”
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見證了這一刻的平和幸福。
夜晚,議事廳中氣氛凝重。
脾氣最為火爆的炎長老最先沉不住氣,“為什麼,族長,現在您既然已經回來了,為何還不肯執掌族長的令牌?”
長歌站起身來,“因為現在我還是領兵之人,我不認為我能夠兼顧這兩種身份。”
炎長老臉漲得通紅,暗長老拉了拉她,她才氣呼呼的坐回去了,暗長老抬頭看向長歌,“好,小姐,我們等,等您平定天下。”
“什麼?”炎長老差點就要從椅子上跳起來,倒是一旁專掌族中財務的易長老按住了她, “別急,老三,等不了多長時間了。”她慢條斯理的踱步到長歌身邊,“朝堂上自然有人制衡平王的勢力,軍中又有族長坐鎮。”她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極度平靜的遞給長歌,“那個叫張逢單的小子專門替您管錢的吧,這個給他,想用的時候就用。另外,阿簫去後山的烈谷了,她說鐵甲軍差人,她去瞅瞅,再選個三萬出來不成問題。”
長歌撫著額頭,她快瘋了,“這一下,秦子蓉真的會相信我要造反了。”
易長老用平淡的語調,說了一句令人心臟病發的話,“反就反吧。”
長歌頭痛的嘆氣,喃喃自語,“孟家世代以清流自居,不是說不牽扯朝堂之事麼?”
炎長老冷哼一聲,“誰讓那個秦子蓉敢叫我們族長傷心的?”
暗長老點點頭,“搶了我們小姐的心上人,罪不可赦!”
炎長老瞪她一眼,“我是說她敢叫我們族長去替她賣命這件事!”
“都一樣!”暗長老一句話總結。
長歌微笑的看著,這一刻,真的覺得很幸福。
這是她的家啊!
十日之後,長歌離開孟家回到甘南道。
只是身後多了一支新的鐵甲軍,以及,一位據說是為未來小小姐或者是小少爺準備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