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彷彿也得到幾分緩解,逐漸由暗轉明,再接著落下一些小雨。小陳在黑暗中凝視著劉萌萌的眼,月光似乎從裡面反射出他的影子,還有他從未見到過的光彩。
“萌姐,我願意和你一起戰鬥到最後!兄弟們,戰術已定,我們向山下一點鐘方向衝刺,吞掉白衣隊,要麼拿第一,要麼放棄比賽。”
小陳站起身大吼,然後立即捱了一發風刃,肩膀被擦出道淒厲厲的血痕,衣服也破了。
遲下幾秒,剩餘人也小聲開始回答。
“萌姐,我也願意!”
“算我一個!”
“你們……”
耳邊傳來聲聲呼喚,劉萌萌的眼眶被淚水浸溼,她起身揚手,放出第一枚光彈。
“我們一起衝鋒!”
“衝啊!”
隨著叫聲此起彼伏,一枚枚光彈孔明燈般亮起升空,迎接他們的是遠處接踵而至的細小風刃,小陳伸出剩下的手展開風系屏障,奶牛也頂起劣質的土塊堡壘,一個意念法師將流系物盡數甩出,山上六七個法師八仙過海,頂著傷痕,集體向下發起死亡衝鋒。
“臥槽,瘋了吧?”
麒林放了半圈法術後,在山下坡裡躲藏,眼見對方帶傷前進,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打哪個,尤其還有規則限制——要他擊敗這些人並不難,可對方輕傷不下火線,站位又在無形中互保,他也不敢真的動用大型魔法;如果選擇在暗中逐個擊破,那就不能留手。現在甘寧局勢不錯,倘若此時法杖一滑殺了人,決賽裡就會陷入被動,還會引人矚目,得不償失。
他猶豫幾秒後打定主意,趁著延遲法術還在,伸手打起光彈,調轉方向朝著山下跑去。
眼尖的一個馬謖法師看到麒林逃走,立即衝著其餘人大喊:“跑了!對面朝著一點鐘方向跑了!”
小陳與奶牛相隔不遠,兩人相視,小陳捂著肩膀遲疑道:“可是萌姐,風法術還在繼續!”
奶牛順著一點鐘看,正瞥見麒林背影,正舉著光彈向下,明目張膽。
她也不知對方是否有計策,但還是對小陳道:“看來是我猜錯,對方不止一人,他們可能是從比賽開始就在一起行動的兩個人!之所以這樣就是故意想讓我們陷入誤解,實則故弄玄虛。”
“那我們?”
奶牛一揮手道:“熄滅光彈,讓這個風法師找不到我們位置,同時大家分小隊下山,包圍一點鐘的邊緣位置,這樣雖然會慢一些,但法術線更多,他們隊伍以強護弱,必定不會分頭,一旦發現對方向左或向右移動,我們就派一人打出訊號,同時作為誘餌投降,其餘人順勢向前,就像剛才黃衣服戰隊一樣,敵進我退,展開圍攻!”
“大家聽我分隊!”熄滅光彈後,小陳緊跟著也展開部署。而對方的風魔法也在這時逐漸停緩下去,他點頭道,“看來萌姐確實猜中,各單位加快速度,同時注意風法師動向,他敢放光,就用最快速度把他抓死!”
“明白!”
“我們走!”
眼見戰術起效,對面停火,馬謖隊伍隊員們士氣更上一層樓,他們隊伍的優勢本也在與團結,與他們相比,丁奉隊伍雖然能力更強,但隊員之間暗自較勁,都想在大賽中嶄露頭角;伯約則錯估形勢,隊員又群龍無首不懂變通,在丁奉的逼迫下提早展開分散戰術,導致失敗;除了因為集結前被麒林兩次屠戮殆盡的陸遜隊伍,剩餘的周泰分隊也就成了他們的唯一競爭對手。
這馬謖分割槽以奶牛妹為核心行動,一呼八應,又將光法和情報員小陳的長處發揮到極致,眼下因為時雨的變數臨時轉向,集體衝向山下的甘寧隊,以周聖江等人的能力,在黑夜中完全不是對手,這保三爭二的甘寧看似已經面臨死局。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十五分鐘,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