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烏宜人。
他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大陸語和胡燕握手交談,時而還夾雜嘈亂的古拉話,不老客氣。又對胡燕身後人員指指點點,胡燕則低聲解釋,笑氣盈盈,態度截然相反。
麒林沒找到先前老侍者與保鏢二人身影。而與他們一樣,這裡大多數當地人身披黑色斗篷,不過麒林穿上後發現這斗篷似乎是某種特殊的紗織材質製成,雖然吸光,但勝在透氣,遂在如此炎熱時節也算不上難受。
兩方人正在交談的功夫,列車另一頭從車上打到車下,一個年輕小夥子拔劍將對面老男人砍倒在地,麒林伸手將朝露護在身後。
列車、鮮血、夕陽。
看著流淌鋪散在站臺處的粘稠紅色,麒林想起小時候繪畫老師的代表作《滿江紅》,畫的是夕照時分,古樸、內斂的克羅迪雅江水噴射翻騰,江水全部用深淺不一的深紅色代替,彷彿孕育著太陽般十足的力量。
麒林還在打量,朝露悄悄捅了他的腰,伸手捉住麒林衣角,麒林伸手抓了她的手,對她點點頭,朝露皺眉示意,麒林順位抬眼,看到胡燕在前面用神色招呼,老向導則衝這邊袒露出懷疑的目光。
這才發現似乎所有人包括胡燕一行在內都對這些司空見慣,人群沉默的散去,就連那老流氓胡格也一言不發的站著,只有自己饒有興趣地圍觀,趕快低下頭跟上眾人腳步。
老向導靠近胡燕悄摸說上幾句,胡燕再次低聲解釋,麒林知道自己顯眼了,後半程乾脆貼在胡格身後,把斗篷披蓋在頭上不再說話。但老向導沒有因為這樣便放過他,麒林切實感受到他時不時從斗篷下穿透而來的目光,不想再惹麻煩,於是躲躲閃閃裝作看不見,老向導因此更頻繁的看來,讓麒林不勝其煩。
古拉一族的領地並不似麒林所想是像文鴦城一樣,由眾人下車的站臺向著西大陸的北方向回頭望去,蜿蜒的脈搏曲線起伏被近處兩座碩大的巨型山巒所遮擋,山上綠色植被滿布,骯髒而俏麗。但見高架上依然停著那列囉嗦冗長的暮色百合號。而環繞著切斜山脈近處的建築被強硬塞進山巒之下,也算別具特色,彷彿是先有建築,再從頂上長出了石頭一般。
老向導帶領一行人向著山巒行出三四里地,期間不忘和胡燕嘮嘮叨叨唸個不停,麒林在後身位置聽不清二人的談話,只見其一直招手,邊說邊比劃,稍頃,一行人被送至高架後方的一處招待所,此時繞過擠壓著鐵軌的山巒,依稀可見遠處被畸形山丘夾雜的平房,歪歪斜斜地貼在各處,見不得任何規律。
胡燕胡格二人在儲物處存了貴重東西,來不及休息便動身出發。麒林暗自奇怪為何定了房間卻要將東西存在櫃檯。胡燕回過頭,正好看到麒林帶著朝露四處打量,自由散漫。
沉思一會,似乎覺得對於其拉攏還不夠徹底,乾脆在老向導的注視下徑直走近過來,對二人輕聲交代道:“言先生,那我二人就如先前計劃,去一趟古拉一族領地,如果不出意外,按照古拉一族的待客規矩,我們會在明天上午歸來,屆時我們就當天出發去往至南方的失落之地。下一班暮色百合號我已經為你們提前預訂了單獨的金色車廂,言先生還請務必不要忘記你我之約定。”
麒林聽懂他的擔憂和潛層意思,點頭稱是:“沒問題,不過明天一早回來的話難道不需要休息後再出發嗎。”
“少見多怪,”這話正被一旁的老貴族胡格聽見,麒林扭頭見他陰著個臉,話聲也較先前多了幾分底氣,“古拉人招待客人有規矩,清晨不得進,入夜不得離,每次我們來都會舉辦小規模的典禮晚會,況且西大陸送來的女人至今仍源源不斷,今晚我一定挑一位與朝露姑娘長得最像的。”
看得出胡格對麒林傷他的事餘恨未消,不過現在主事的不是他。
麒林於是乾脆地回應道:“對不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