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麒林急匆匆進城,走的仍是上次特殊通道,趕巧同是上次負責看守衛兵,加之備受矚目的鹿腦袋面具自證身份,為他省去些麻煩。他在城裡改換馬車,徑直趕往雁南公館,一番解釋後,遂將秋野霽三人接出,他們三人自昨晚受到公會成員保護後乾脆也在此處住下,這也是麒林的意思。
這日冕京雖不在公館,可出入程式時候,一度客氣的公會成員卻笑眯眯一口拒絕釋放汪洋,陳戰上前欲與其爭執,被麒林攔下,拉著小手一路上了馬車。
秋野霽則和時雨默默跟在後面。
陳老闆咬牙切齒上車,撞麒林肩膀,一邊指著窗外叫罵,大致也是說給窗外人聽。
“你幹嘛攔著我,我不明白有什麼不能說的,那傢伙是被我和霽姐抓到手,就算他們昨天保護我們,可這一進一出,人質就成了別人的!”
明明吃了虧,陳戰卻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就算我有心理準備,可是我靠,你看他那臉色,擺明是流氓,仗著人多勢力,就知道我們沒法動手,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伴隨陳戰罵聲,馬車逐漸遠行駛離雁南公館,麒林知他意思,也就不做解答,伸出頭去與馬車師傅耳語,指明去處,又坐回車裡。
見麒林不作聲,不知是不是同樣心情不好,陳戰傲嬌,但罵聲也越來越低,就下不來臺階,馬車裡加起來四個人,時雨不管這事,只有秋野霽情商高,無奈開口勸幾句。
“行了陳戰,現在都出來了你再怎麼生氣也沒用,既然昨天老大指示我們去找冕京,多半就是早有打算,更何況我們的目的並非親手鏟除猴子軍團。這人質究竟放在公會還是你手裡,區別並不大,而且目前來說,未必他就是軍團的人。”
“不是軍團還能是什麼人?”陳戰咬牙道,“那些魔法瘋子!昨天他們都要用風刃砍下咱們腦袋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魔法公會的門口!明目張膽!”
“就算是那樣,陳戰。”
秋野霽冷靜道:“戰鬥的事終歸需要皇室和魔法公會出廠,不是你我能解決的。”
“可惡,我橫豎咽不下這口氣啊。”
陳戰一拍大腿,眼睛也瞟向麒林一側,不知咽不下的到底是昨天還是今天的氣。
於是半晌無人再開口,馬車車輪的顛簸聲中,唯獨有麒林的低聲唸叨慢慢響起:“這頭套好悶……”
“喂……”
“我想點事兒,就聽你在邊上吵來吵去,煩死了。”
麒林伸手扶正面具,但並未摘下:“我先說,叫你們去魔法公會,還有叫時雨去接應你倆,都是臨時起意,而且都是沒辦法的事,這城裡的魔法師不是軍團的人就是冕京的人,那種情況下被人抓住還奮力反擊的,傻子都知道這人不對勁。”
“霽姐你也是,不用把我想得太厲害了,昨天你給我電話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的,也幸好那電話號碼派上用場,幸好我在旁邊,那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可我知道再過不久,有人就要找上門來幹架,我又回不來,所以只能勸你們去魔法公會避風頭了。”
“人質倒是無所謂,魔法公會喜歡那就叫他留著,一來按照剛才的說法,審訊時候我們也會在場,二是多半審不出來什麼東西,所以就交給魔法公會也無妨——況且這時候,我和猴子軍團……的人衝突起來,不合適——我是說武力衝突。”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還有那個魔法男童的事,你先前不讓我插手……”
“那件事我已經處理過了,你們記得不要在公共場合提起就行了。”
麒林搖頭打斷,又輕輕嘆息道:“戰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還記得之前和你說過,為了拿到領土,我是和西大陸皇室有所交易,但遺憾的是我們手裡缺乏一份能拿上戰場的